话音未落,一个卷轴被鹿丸掷出,滚到奈良关冢脚边。辅佐官神色冰冷,“你自己做过的孽,好好看看吧。”
奈良关冢颤抖着打开卷轴,目光接触文字的瞬间如同遭遇雷劈般僵直了身体。耳边族人的窃窃私语声如蚊蝇般在耳边挥之不去。与鹿丸同行的暗部将逮捕令分发到族人手中,上面详细罗列了奈良关冢早年至今的种种罪行,页末由六代目亲笔批准的签字宣告了他的完败。
直到暗部将他押解离开时,奈良关冢不甘怨毒的眼神仍注视着鹿丸,他扭头看向人群中的柊月,女人神色平静,仿佛在讽刺他的咎由自取。
“是你——一定是你。”奈良关冢笑了,恶毒道,“等着吧,还没到最后呢。”
鹿丸不再理会,他下意识将爱人护在身后,柊月搭上他的手臂,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柊月目送暗部押解奈良关冢消失的身影,轻声问,“都结束了?”
“都结束了。”鹿丸道,“等公布罪行后,他就等着老死狱中吧。”
族长继任仪式还是继续了下去,年轻的鹿丸承接了这份重担,他立在高处接受族人的祝贺。柊月搀扶着吉乃,垂悬头顶的利剑终于落下,她抹去眼角湿润的液体,如释重负地轻叹一声。
事情平息后,似乎一切都尘埃落定。
如同往常今夜鹿丸抱着爱人沉沉睡去,半夜忽然惊醒,台灯亮起,映出柊月惨白布满冷汗的面容。
“怎么了?是不是要生了?”
柊月说不出话,只能虚弱握住丈夫的手臂,细不可察地点头。至于之后是如何赶到医院的,依稀记不清了。来自腹部的疼痛使她晕眩,一个健康活泼的孩子迫不及待要降生到这个世界上。
“柊月,别怕,我一直在这里。”鹿丸握紧爱人的手,小樱带上手套,有序地指挥医疗忍者准备接生。
柊月平躺着仰视丈夫焦急的面容,刚想出声安慰,又被下一阵疼痛带走神志。两人的手始终十指相扣,柊月情况良好,依照小樱的指示几次用力,嘹亮的哭声终于在产房响起。
小樱利落地剪断脐带,将那个血红色的小东西抱到鹿丸面前。
鹿丸呆滞地看着孩子,陌生而不知所措,小樱笑道,“怎么傻了,不看看你儿子?”
年轻的辅佐官盯着孩子良久,婴儿浑身是血,眼睛都没睁开,皮肤皱巴巴的,五官挤在一起活像个包子。此刻正大声地嚎哭,小到不可思议的手脚无意识地抽动。
小樱又将孩子给柊月看,相比一脸茫然的父亲,柊月要正常地多。她双眼通红地看着儿子,就像对待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似乎感受到了母亲的注视,奈良鹿代颤动的小手微微张开,将柊月的食指握在手中。
直到小樱将孩子抱出去清洗,鹿丸仍是一副茫然的模样。
“怎么……高兴傻了?”
鹿丸摇摇头,眼眶才后知后觉地红了。他抹了一把脸,在床边坐下,“我只是……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我只是有点……”话说到一半又有些哽咽,他握紧爱人的手,颤声道,“柊月,谢谢你。”
柊月抱住丈夫,尽管疲惫,却从未感到如此幸福。
刚出生的奈良鹿代还太小,经过几天的细心照料,皱巴巴的皮肤逐渐变得雪白红润,黑色的胎发毛茸茸的,湖绿色的眼睛和母亲如出一辙,却显得有些呆呆的憨儍可爱。
鹿丸一心扑在孩子和爱人身上,一连几日迟到早退,卡卡西无可奈何批了陪产假,从此就没再见过他的人影。
很多人都来看刚出生的小鹿代,赠送的礼物多的房间都堆不下。其中小宫山枫一最为殷勤,他几乎日日守着小外甥,时不时要伸出手戳戳他柔软的脸蛋,逗得鹿代咯咯笑个不停。吉乃也时刻守在外孙身边,由于柊月还未恢复,换尿布等事还是由奶奶来做。
就在她如常抱外孙出去散步时,一个不速之客夺走了小鹿代。不知何时从牢狱中逃跑的奈良关冢用苦无抵着孩子脆弱的脖颈,那锋利的尖端几乎刺进肉里。小鹿代嚎啕大哭起来,医院中所有人大惊失色,奈良关冢凶恶地低吼,“奈良鹿丸在哪里!?”
鹿丸正守在妻子身边,忽的听到房门外嘶哑的哭声和人群吵闹,奈良关冢抱着孩子出现在病房里。
柊月几乎要跳起来,她下意识去摸床头的佩刀,却被奈良关冢喝止,“我劝你们老实点!”
“你想做什么!?把我儿子放下!”
奈良关冢衣衫褴褛,双眼血丝遍布,显然是拼命挣扎才从牢中逃跑的,“想不到还有今天吧——我早就说过,还没到最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