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把自己捧得像什么绝世仙女。
第一个被她那个可爱逗趣的模样惹笑的是李承烈,另外两个也随后“跟笑”。
“你们是什么意思?!不准笑!”君莫忧嚷嚷归嚷嚷,心里却非常开心,如此轻松欢乐的情景她不知在梦里盼过多少次了,如今终于实现。
在场的三个男人都心知肚明,君莫忧是怕李家和君家的亲人担心才会每次离家一阵子之后就乖乖现身归队,否则凭她那易容绝招,李承岚想抓她回去岂是易事!
“这么看来,关于艾森易容乔装的部分交给莫忧就行了。”李承瀚绕回正经事上。
“没问题,我已经和艾森谈妥了!”像是怕有人反对一样,君莫忧抢着声明自己的“代理权”。“
李承烈很配合的点点头。
君莫忧摇晃手上的小提琴E弦,对李承烈说道:“现在你是不是可以兑现你的承诺了?”
李承烈投给她一个迷人的表情,旋即走向音乐室,挑选了一把出自意大利有名的小提琴制作名匠史特第拉瓦的传人之手的名琴,那是他十四岁在奥地利举行小提琴独奏会时,受到一位名琴收藏家的赏识,特别割爱送给他的。
他调好琴弦,便演奏君莫忧指定的名曲“流浪者之歌”,这是一首最能表现演奏者功力深浅的曲子。
在三双充满期盼的目光注视下,他开始彷如天籁般的演奏,精湛纯熟又深具个人色彩的演奏方式,立即接获三位听众的心。
谁知就在一伙人听得如痴如醉时,最细的E弦却“啪!”的一声断了。
李承烈只好中断演奏,换好新弦再重新开始,不久,E弦又断了一次,如此重复换了三次弦,才把“流浪者之歌”顺利演奏完毕。
当划下最后一个休止符时,如雷贯耳的掌声立即争相响起。
“这样合格了吗:”李承烈只在乎君莫忧的反应。
君莫忧情绪激动得只能以点头代替回答,若不是碍于立场和身份,她早冲过去,狠狠的抱住他了。
承烈的琴声还是没变,依然那么扣人心弦,令人印象深刻,难以忘怀。
李承瀚的眼睛也悄悄染上几许感动的红丝。
只有范修罗最正常,注意力集中在和他们不同的地方,一双眼睛直盯着那些撕掉的琴弦瞧。“一、二、三,还好,才弄断三根没有破纪录。”
“什么意思?”君莫忧和李承瀚都搞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我是说艾森这回弄坏的琴弦没有破纪录,大概三个月前,他在风谷演奏给大家听时,足足弄断五根琴弦呢!这小子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尤其手指那么修长好看,真不知那里来的蛮力,老是弄坏我的乐器,害我损失惨重。”范修罗一双眼睛夸张的扫向李承烈,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的扫了好几遍,脸上写着百思不解的表情。
君莫忧听不得别人说自己的心上人,又碍于身份不便直截了当的帮腔,只好故做惊讶状,“没那么夸张吧?”
她记得承烈以前虽然也常弄坏小提琴、指挥棒、钢琴什么的,但那全是因为他对音乐太狂热执着的关系,无伤大雅,这小子干麻故意找碴?
范修罗大不以为然的说:“我才没夸张,就拿这半年来说,光是被这家伙弄坏送修或重新购置乐器就高达十次耶!”
“你别那么小器,那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为了不给坏心眼的范修罗有机会再糗她的系列,她马上挽起李承别的手臂,道:“我们来合奏一曲如何?你拉小提琴我弹钢琴。”自从承烈“诈死”消失至今已四年了,她终于能够和他再一次合奏,她的内心真是有说不出的快乐。
“那我们就洗耳恭听了。”李承瀚率先附和。
范修罗也很好奇他们的合奏,所以不再和老友拌嘴。
当君莫忧坐在白色的钢琴前,指法轻快灵活的弹奏钢琴,李承烈伫立在琴旁,优雅迷人的拉着小提琴,那幕情景看起来就像一幅昼,令人眼光怎么也舍不得移开。
李承瀚愈看心中那般决心就愈坚定——这一次我一定要让承烈得到应得的幸福!
范修罗则静静站在一旁仔细聆听。
浪漫的夜就在浪漫的乐声里愈沉愈深,一屋的人都沉醉在魅惑人心的旋律中。
李承烈通过君莫忧的小提琴考验已经足足三天,这三天里君莫忧没有再要求他陪她出游,两个人大部份的时间都待在忘忧小筑。
他本以为她会立即兑现,好好的实行和他的约定,但事实上,三天下来,她都拉着他玩遍忘忧小筑中的种种好玩的事,就是独缺练习发声和练琴两项。
晚餐后李承烈终于忍不住,趁着李承瀚和范修罗都在场可当证人,从容不迫的问道:“你不是答应要让我捧你,那就立刻开始练习发声和钢琴。”他脸上虽挂着温和的笑意,却散发出不容拒绝的气势。
“现在?!”君莫忧本想反抗,偏又一不小心想起他一向是个对音乐非常严格而执着的“音乐狂”,惹毛他绝对只有自讨苦吃的份儿,聪明人自然不好干这种傻事,她鬼脑筋转念一想,温驯的笑道:“好,本姑娘一向信守重诺,我这就上楼去做发声练习。”
“乖孩子。”李承烈满意的摸摸她的头。
君莫忧随后便乖巧至极的飞奔上楼去。
留下来的李承烈则继续和李承瀚以及范修罗商讨那天在希尔顿饭店遇到娜薇亚的事。
“娜薇亚那件事你们打算如何处理?”他问。
“对付那种女人就该以牙还牙。”范修罗磨拳擦掌、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