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官往后头挤了几步,还是不见红喜的身影,试图给红喜打电话,却发现这里头的信号被屏蔽了,即使他现在出去外边打,只要红喜还在这里,就接收不到他的信息。
眼看着那三人就要脱离视线范围了,红官迟疑片刻,咬咬牙跟了上去。
红喜找不到他应该会出去外边等候,他想。
卡座尽头有扇隔音门,目标三人就消失在附近。
红官扫开视野,在走道中间站立片刻,高挑的身材立马吸引了卡座里男男女女的目光。
其中就有两个妩媚艳丽的女人端着酒杯上前来搭腔,还没靠近就被他避开了,留下两道尴尬跺脚的俏影。
红官径直朝前走去,在隔音门前就被拦了下来。
仔细一看,拦人的是四个花臂壮汉,满脸横肉带着几分凶狠,将红官围得严实。
“新来的不懂规矩,别这样吓到人家。”
女人柔媚慵懒的声音从后边传来,花臂男让开一道,齐齐喊了声:“花姐。”
红官转回身,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黑色皮衣长裙的性感美人。
女人的纤指红甲间夹着支香烟,烈焰红唇媚而不俗,高开叉长裙露出的一边大腿,在跨步走动时露出了大腿上别着的枪套,性感又干练。
大波卷发和皮衣外套随性地披在肩上,紧身低胸长裙勾勒出诱人的身材曲线,是个人但凡看一眼都会挪不开目光,红官却只是轻轻一暼就转移了视线。
可以说眼底毫无波澜,原因很简单,这女人不在他的审美点上。
实在很不识抬举!从来没一个男人敢不正眼瞧她。这个叫花姐的女人面子受挫,却也来了兴致。
“你叫什么名字?”她吸了口烟,裹挟着浓郁的魅惑气息欺身上前,看红官还是不识抬举地后腿一步,她冷下了热情,“在我花姐的地盘,你得学聪明点。”
“那我应该怎么做?”红官眼神微敛,试图沉下心来,但语气不太对劲。
花姐朝红官面上吐了口烟:“听上去很不服气?”
红官眯了眯眼,喉咙已经开始发痒了,这里的空气让人很窒息。
“花姐的地盘,不欢迎新人吗?”
花姐睨着他,带着审视的目光上上下下将他扫量了遍,这个人的气质和这个道场格格不入,不是来找茬就是来找人。
花姐没有细细盘问,反倒把手轻轻一招,身旁两个花臂二话不说就一把钳住了红官的手臂,将他压弯了腰,送到女人胸前。
“你们想干什么?”红官下意识想反抗,拳头都握紧了,挣扎间还是缓缓松开,被迫抬起下巴,与花姐对视。
口罩被扯了下来,红官绷紧的脸庞蕴着几分薄怒与倔强,但那精致俊郎的五官还是让花姐眼前一亮。
“当然欢迎新人,只是需要调教一番才懂规矩。”花姐满意地招招手,几个花臂男即刻动手,“带下去让蜂哥的人好好调教调教,注意别打脸。”
一想到对方极有可能将自己带到黑蜂面前,红官压下了挣脱逃走的心思。
隔音门一打开,癫狂的呐喊声和震撼的电子音乐猛烈冲击着红官的听觉。
灯光很昏暗,唯一比较亮堂的地方是场中央。
红官一眼就看到了被顶头几束光聚焦的中央擂台,擂台四周围着三米高铁网,状似铁笼,里头两人在决斗生死。
不到十平米的擂台四周黑黢黢地站满了下注的观众,更显得环境的幽暗和逼仄。
这样的场子,一般是打黑拳的。
红官从前只在报纸上看过堪比惨烈修罗场的地下拳馆,除了不能使用武器,基本属于无限制格斗,血腥的角斗拳拳到肉,既残忍又刺激。
现在身临其境了,看那斗兽笼中的贴身肉搏,打到牙套飞掉、鲜血四溅,四周观众因此呼声震天,红官只觉得是现实版的阴曹地府,多待一秒都觉得魂灵大受震荡。
偏偏架着他的花臂男硬要把他拖到铁笼子前边观摩,睁大眼目睹同类残暴互殴,这就是调教新人的方法?
上了水泥地擂台,见血是其次的,要命才是重点。进了铁笼子,就得把命交付出去,遇到残暴的,直接让对方见鬼去。
红官喉结上下滑动,双手被花臂男紧紧箍着,只要他稍微表现出挣扎的意思,那两条花臂就会加大力道,直至把胳膊扭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