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古被冯陈叫走了,说是集团有会议要开。
但关于工作上的事,正常情况下,都是褚卫来汇报。
红官心中有疑,也没当面问清,将连古送出门后,就目光如炬地看向红喜。
红喜心里一咯噔,拉了拉帽檐,慌乱地逃开了视线,喃喃自语:“我什么都没看到啊。”
有点不打自招了。
“你怎么知道我要问什么?”红官拉高了围脖,遮住了显眼的痕迹,掐断红喜的好奇目光。
“把你们在北城经历的事都告诉我。”
红官的脸色过于平静,让红喜一瞬以为有得商量。
“连先生没跟您说吗?”
遭遇了先生一顿白眼后,红喜有些为难地解释:
“主要吧,我在北城压根就没和连先生一块行动,褚哥受伤了,得有人照顾,陈哥才和连先生一起,问陈哥吧,他知道的多。”
红官刹住了脚步,皱眉询问:“你不知道他们是去做什么事?”
红喜讪讪然挠挠头:“褚哥不让打听,只说是秘密行动,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细不可闻的一叹从红官嘴里漏出,连古从来谨言慎行,凭红喜是不轻易知道的。
“不过,我看见了一个女人来找连先生。”红喜突然把声音放低了。
红官眸光微敛,听红喜描述了那女人的外貌长相,他基本可以确定是那个花姐了。
花姐主动找连古,说明已经完全信任了他,至少在老首面前多了个说话的人……
沉思之际,身后远远传来一声呼唤。
红官驻足回头,果然是那遭瘟的解鸿程。
这人还不死心吗?
看到解鸿程一瘸一拐走过来,红官想到了自己灵堂上的那副挽联。
唯一会给他送挽联的解家人。
解鸿程这么锲而不舍到底为了什么?
“又是他……”红喜不满地咕哝了句,“先生,您先回去。”
说着捋袖就要迎上去,被红官一把拽下:“自家门前,斯文点。”
“我也没准备骂街啊。”
红官摇摇头,让红喜先回去。
红喜三步一回头,十分担心这个解大少会有什么企图。
但也知道自家先生不至于连个跛子都对付不了,只是怕对方突生暗招。
红官双眼眯成缝,脸上没什么表情,冷言相待:“解大少爷倒也不必这么勤快。”
天天往红宅跑,不知道的还以为关系多么和谐。
虽然那些来蹲点爆料的媒体记者,不清楚解大少爷就是这副模样,但难免会牵强附会成莫名其妙的关系。
红喜也时不时出来巡个逻,赶走那些狗仔。
对于红官的态度,解鸿程貌似已经免疫了,根本不放在心上,呼了口气,正色说:
“我来是想告诉你,北城的事,你不要打听太多了,对你没好处。”
用的是提醒的口吻。
红官把头轻轻一偏,视线触及远处车旁站着的保镖,神色一冷:“看来,解家参与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