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当然不会!”
“你们这些男人,就知道相互包庇。”阿继高声喊起,“那就是说你要在外面玩女人被老鲁知道的话,老鲁也不会告诉我,对不对!”
“是的!是的!又怎样?啊!”张卓超嗓门比阿继更大,“我说你这个娘们是不是有病啊!好端端扯我们干什么?这件事明明就是嫂子的问题,怎么现在反倒成了我和老鲁的问题了?”
……
“对不起,阿超。我只是对婚姻和忠诚突然感到很失望……嫂子她不应该啊……”
“算了,只要我们之间……”说到一半,手机响了,张卓超拿起一看,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对阿继说,“这事还真……老鲁的电话,怎么办?但愿是别的事……”
“喂,鲁兄,在哪快活啊?什么,喝酒?我、我刚吃完啊,对对,正在回家路上呢。到哪啦?我看看啊,靠,还就在你家附近呢。算了,改日吧,阿继还要回去写个什么总结……哦、哦,这样啊,不过我可事先声明啊,我喝不了酒。好,行,陪你陪你。在你楼下等,就这样。”
“怎么?”阿继看着张卓超,“老鲁知道啦?你答应和他喝酒?”
“不知道呢,老鲁没说。”
张卓超叹着气,寻思着呆会怎样应对。
他厉声警告阿继:“等下你给我把嘴闭紧点!”
“知道,我又不傻。”阿继幽幽地应着。
3
田露露回到家时,鲁鸣放正在为一个股权纠纷案伤神,材料散落一桌子,他很奇怪怎么会没有股东会或董事会的批准决议,这个案子进行下去,结果未必美妙。听到田露露看门进来,他点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田露露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带着责难的口气问:“我这个人是不是在你眼里根本就不重要?你现在从不也不操心我干什么去了,是吧?”
“哦,对了,今天回来得很早嘛。”鲁鸣放心不在焉,便随意敷衍了一句。
“你这话什么意思?”如果说田露露一路上还有点愧疚心理的话,进门那一刻受到的冷遇已经让这种愧疚消失殆尽了,而鲁鸣放阴阳怪气的指责,则让情绪本来就十分低落的田露露彻底爆发起来,“你把话说清楚,是不是嫌我这几天回来得太晚?你什么时候又关心过我的去向?你甚至都不问我是在加班还是干什么!”
田露露的愤怒,一半是因为胆怯,她不知道这个闷不作声的男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也不清楚他对自己目前的状况有多大程度的猜疑,田露露很希望激起鲁鸣放的愤怒。
是的,此刻需要的就是交流,哪怕是吵架,痛快地吵上一家,田露露反而会变得冷静,这有利于她坚定守候最后的精神防线的信念。
鲁鸣放很不情愿地丢开手中的材料,说:
“我不想吵架,毓儿在里屋学习呢。你是一个成年人,你应该懂得把握做人的原则,应该明白怎样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任。不需要我问你,我问了也没有用。”
田露露真的生气了。她转身进屋关门。
鲁鸣放抽了一支烟,把材料收拾起来,没心情想案情了。打开电视,看看有没有什么球赛转播。田露露的事,他不愿意多想。大不了就是和别的男人上床嘛,爱咋咋地吧。
第七章 情变及杀妻案续(3)
4
田露露扪心自问,不得不承认她与鲁鸣放之间剩下的只是基于孩子而必须维持下去的婚姻,爱情早已死亡,感情还在,靠亲情维系着。每每有人听说她的老公是律师,无一例外会说:你真命好,嫁个律师,有面子、有地位、有钱……田露露就在心里苦笑:有钱?收入还没我多呢,徒有虚名而已。
田露露实在有点看不起鲁鸣放了,说你没接到案子的时候吧我也替你着急,怕你没钱撑不住男子汉的面子;说你忙活的时候吧,一天到晚赔着小心生怕得罪了那些俗不可耐自以为有钱的委托人,活得如此累、活得如此没尊严,有什么劲?
田露露很欣赏一句话,叫做你的前程决定于你结交的朋友。如果你身边的圈子都是董事、都是老总、都是大腕、都是精英,那么你自然就会跻身于其中。
田露露不止一次和鲁鸣放谈过这个观点,说你看看你身边那些人,不是杀人抢劫就是卖淫嫖娼的,他们能给你帮助吗?你再看看你去到法律顾问单位,整天与那些没出息的小员工、小科长打交道,他们又能带给你什么?你要和领导走近乎,要和决策者打交道!要不然你永远只能在低端市场抢饭吃。
鲁鸣放对此嗤之以鼻,说老子就爱和基层打成一片,老子就讨厌那些自以为是的精英,什么狗屁玩艺!
田露露很欣喜也很痛苦地发现,来H市这些年自己结交的都是上层精英,无论年长的还是比自己年小的,个个气宇轩昂、功成名就。随便拉个人和鲁鸣放一比,要么比他有钱,要么比他有权,要么在可以预见的未来肯定比他有出息。
田露露也见识过其他律师,人家怎么发票一开就能收个几十万?别人赚钱咋就那样轻松?而鲁鸣放呢,为了个万把几千块,把自己累得狗似的!田露露是个很爱面子的女人,只要面子上过得去,田露露倒也不在乎鲁鸣放挣得多点还是挣得少点。
她失望的是鲁鸣放的固执和迂腐,都什么年代了、都多大岁数了,还守着那些侠肝义胆、忠诚信用的过时信念。就像最近带了个徒弟,赚不了钱做不了事还尽惹麻烦,这样走下去,鲁鸣放注定一辈子没什么大出息,活得窝囊。
5
田露露越想越气恼。早知道这样,真不该回家,就算张卓超告诉鲁鸣放又能怎么样?就算鲁鸣放知道了事情真相又怎么地?他真的会在乎自己吗?他在外面难道就没有女人吗?
QQ上头像闪烁不停,田露露没心情搭理。
她默默注视着“*岁月”灰白的离线头像,心里一阵绞痛:他离我很近!他就在我身边!他将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