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发布会,您不是夸了一嘴现场花艺搭配设计得挺新鲜的?就是她和花店老板一起弄的。”
她说着,一边给夏小梨使眼色。
夏小梨心领神会,忙说:“方便的话,我能去看看吗?菲律宾原株的,我还没见过。”
又嗨皮起来的顾钧意小朋友,笑哈哈地拉着漂亮姐姐的手,蹦蹦跶跶往花园去了。
“老师,怎么样?”
刑黛给张启铭斟茶,探他口风。
“会种花,和学美术是两码子事。”
“那我不是把她的一些设计草图发给您了,很不错吧?有天赋的这孩子,又努力。”
张启铭态度松动,但依旧不买账,“我多大把年纪了,还教幼儿园,那得教到我入土啊?”
张启铭隐退之后闲散得很,许多人一掷千金想拜入门下都见不着人,要不是看在刑黛难缠的面子上,他才懒得见一个连基础都没有的黄毛小丫头。
教个徒弟,气死师傅,有天赋的又努力的多了去了,他不乐意费那些闲心再收徒弟。
他话里意思很明显,不会收夏小梨。
一直没怎么开口的刑赫野,姿态随意地坐着,搁在茶几上的长指轻点,脸上透着疏淡的冷意。
男人听着这老头嘴里的屁话,掀起眼皮。
“唐春山水册。”
他话音刚落,张启铭立即看了过来,镜片上闪过精光。
刑赫野两指把玩着夏小梨的空茶杯,漫不经心道:
“前天在宝利拍卖会上压轴的《唐春山水册》,听说张老很感兴趣,只可惜没得手?”
男人勾起散漫含锋的笑,“真是不巧,正好在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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