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宛宛?……
苦主纪晓曼?她先骂人的事说出来,也不怎么光彩。
他们的朋友?秦时玉的剽悍摆在那里呢,被打的梁枫、杜晨鼻子上的青块余肿未消。
在场剩下谁?程兮言、程笑言?她们属于秦时玉阵营,嘎嘎笑还来不及。
于是乎,“神经女怒泼快嘴纪”事件不了了之。只是下火车前纪晓曼给秦时玉那一瞪,表明她对秦时玉的憎恶经此一役,已然达到更高的境界。
“再看就揍你!”程笑言威胁似地对纪晓曼挥挥拳。
「再看就戳爆你眼珠!扒你皮!抽你筋!做成油炸人棍!」阿青与程笑言的威胁级别大不同,由于纪晓曼,让秦时玉的反派面貌再次曝露,她,很不愉快。
「油炸人棍不好吃。」
「你、你吃过?」
「……」
「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问!我闭嘴!」
「其实我想说没有。」
「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总之以后我尽量避免问这种问题!」
「你不信?真的。」
「我哪敢不信啊……专心!和帅哥说话的时候就别理我这等路人啦。」
“那……再见。”
“啊。再见。”
统计对话总共五十二字,程氏两姐妹对秦、殷二人——特别是殷刹,能在寥寥数语间把交接行李箱、邀请同行、转达家人关切之意等等数个内容交代清楚深感佩服。
一进站,阿青便躲进秦时玉的猪头玉佩里,进去前扭头还对小朱皇子陪葬品中的玉器挑三拣四一番,表明那些“杂玉”容不下她阿青这尊伟大的鬼;小朱之乎者也一番,也钻回自己的纯金童子像。
秉着免费劳动力不能浪费的原则,程兮言拇指一弯朝向身后:“行李就交给笑言吧,反正她力气大到没处用。”
紧接两人身后下车的程笑言……不,现在她已经不能被成为程笑言,请称呼她为人形运货车。
秦时玉目测一番:“她的行李很多。”
“是啊,叫她少拿点她也不肯,所以我的《雅思特纳拉姆噶加路呀米思卡兰咒语大全》《布咯拉多嘶齐齐呱大巫师》……”报出一些听名字就异常诡异、世界上绝绝绝大大大部分——之所以是绝绝绝大大大,是因为其程度是远超“绝大”,无限接近“所有”——人听都没听过的书名,程兮言叹了口气,“只能过两周等我妈邮寄过来,它们没能与我同行,是多么的伤心寂寞。”
“这些书很难买到。”
“你竟然知道?我当真没看错你!”此刻,程兮言已把秦时玉引为知己。
岂止是知道,程兮言提到的书里,就有几本是秦时玉不负责任乱编骗人骗鬼骗稿费的大作,当然,这事阿青也没少做……
“我就只带了一个行李箱剩下的十来包两百多斤东西全是你的还怪我东西带的多小心我把你的宝贝们全扔!呃!”
程兮言以令秦时玉怀疑她学过瞬移法术的速度退到程笑言身边,搂着程笑言的肩笑道:“扔?接着说呀,扔哪里?万一我可爱的妹妹把我的宝贝们扔掉,我心里总得有个数吧?”
“扔、放到你储物柜里……”
随着汹涌人群穿过检票口,东张西望不安分的程笑言首先发现迎新的M大校巴。
“再想什么?”程兮言难得见一回妹妹动脑的情形,现在见她低着头一副标准苦思的模样不禁有些好奇。
“在想怎样以暴力胁迫他们把座位献出来!他们舒舒服服坐着,我和虞诗沁……当然还有姐姐你,站着,哪有这种事哈哈哈!”
雨天火车站搭出租车的神秘白衣女子
人多的地方并不一定喧嚣鼎沸,满是欢声笑语。例如火车站,每日吞吐容纳以万计人次的地方,大家互不相识,大多数人脸上挂着一副麻木默然的面具,一直微笑着的程兮言与面部表情超丰富的程笑言颇为引人瞩目。
秦时玉也粘到不少目光。不过在看清她那张未施脂粉的脸后,怀抱“观察身材好的白衣女”念头飘来视线的男男女女通常是迅速扭头看他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