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仁吓得跌坐在地,道:“这,这…”不知说什么好。
王婆婆道:“我们不去。”
官差道:“这可由不得你们。”一个人拽住一个,来到刘府。
府台周振兴正在中堂等候,见官差将人带到,笑着道:“张三仁,本官早就料到你会潜逃,特派差人前去等你,快将贪官孙科害死程天的经过告诉本官。”
张三仁道:“我,我没看到,我什么都不知道。”
周振兴道:“张牢头,本官知道你担心孙科日后报复你们,你放心,如果孙科害死程天属实,本官不用向上请示,即可将他斩首示众,决不为难你,如果你知情不报,本官若是查明真相,定会将你以同谋治罪。”
张三仁听了,稍稍放心,试探的问道:“府台大人真的能法办孙县令?”
周振兴道:“查明真相,若真是贪财害命,定斩不饶。”
张三仁这才道:“如果府台大人真的能砍了孙科的头,小人愿意作证。”
周振兴道:“能,本官说话算数,绝不会放过贪财害命的贪官。”
张三仁道:“好,那我愿意作证。”遂将县太爷孙科如何害死程天之事,详细讲了一遍,并供出以前孙科在牢中害死另外两个人的事。
周振兴命人录了口供,让张三仁画押,回家等候传唤。
晚间让衙役连夜回转府台,带上一些人马,骑快马连夜赶到渭水,听候调遣,官差领命而去。
第二天清晨便有三十个官差骑马赶到渭水,随时听候调遣,周振兴只带上四名差人前往县衙,其余人留在刘府随时待命。
来到县衙,周振兴坐在大堂上,道:“孙县令,你残害程天之事,本府已经查明,你还不从实招来。”
孙科道:大人,下官真的没有害程天呀!”
周振兴道:“传证人。”
刘瑞和张三仁同时走上大堂,跪倒在地。
周振兴道:“刘瑞,你是原告,如今你揭发孙科,将你如何送银子给孙科的事讲一遍。”
刘瑞从头到尾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周振兴又对张三仁道:“张牢头,将你在牢中所看到的听到的讲一遍。”
孙科见张三仁来到大堂,心就凉了一半儿,不知道这个平时胆小怕事的张牢头为何敢出堂指证自己。
张三仁遂将孙科命衙役用麻袋压死程天的情况再讲了一遍。
周振兴听完,对孙科道:“孙科,你还有何话要讲?”
孙科假意慌忙跪倒在地,辩解道:“周大人,下官冤枉啊,这张牢头有疯癫之病,他定是受人指使诬陷下官啊!”
周振兴一拍惊堂木,道:“孙科,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看了看堂下的衙役,又道:“张成,乌汉,马老四,你三人如何用麻袋压死程天,还不从实招来。”
三个衙役知道是牢头张三仁指认他们用麻袋压死的程天,今天如果不招,肯定要被上刑,只得纷纷跪倒在地,齐道:“府台大人,小的们都是受县太爷指使,不干不行啊!不害死程天,我们就得丢职被打啊!”
周振兴道:“这么说,县太爷指使你们害死程天属实无误了。”
几个衙役见张牢头都敢作证,也早就痛恨贪财害命的县太爷,只是无人查案,谁也不敢得罪县太爷,现在有更大的官做主,纷纷道:“是的,老爷确实命我们用麻袋活活压死了程公子,我们三个愿意作证,也愿意接受处罚。”
周振兴道:“那些麻袋在何处?”
张成道:“就在牢中的库房里,有一间专门存放十几个装满杂物的重麻袋。”
周振兴道:“张成你带路,去几个人将麻袋取来。”张成领命,和几个衙役用两辆独轮车将十几个麻袋分两次运到大堂。
周振兴道:“孙科,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