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送薛夫人离开,薛夫人又亲自给曹氏说了些道歉的话,顺便打听了一些沈云簌的事情,方知道她是工部左侍郎之女。
知儿莫若母,只一眼,她就就明白儿子的心思,可惜的是,这姑娘虽然貌美,却不是勋爵人家,若他真的看上,倒是可以做个贵妾。
临近黄昏,魏临散值回来,他先让长易递了话,今日在魏老夫人这边用晚膳。
得了话后林嬷嬷先让膳房多准备一份饭食,才来魏老夫人身边告知。
末了向魏老夫人说出自己的疑惑:“老夫人,您不觉得世子最近行为怪异?”
“有什么可怪异的?
“以前总以公务未由甚少回来,可最近他隔三差五的回来,最近更是怪了,天天回来。”
魏老夫人眯着眼睛:“依你之见,这是怎么回事呢?”
“我觉得跟表姑娘有关。”
魏老夫人笑着摇了摇头:“才不是呢,我孙儿我了解,他刚正不阿,不会为美色所动,跟他们薛家的人可不一样,从第一次两人见面我就知道,他俩没戏,且叙淮上次说过,心里已经有了人,我猜测这人怕是故意搪塞我的,我的叙淮心里只有仕途和魏家的未来。”
说话间,魏临带着长易过来了。
魏老夫人让林嬷嬷传膳。
魏临年幼常伴魏老夫人左右,祖孙俩经常在一张炕几上用膳,自从魏临十六岁去了战场,回来后就改变以往的习惯,他似乎对每个人都保持距离,包括与他亲近的祖母。
沙场奔驰,龙血玄黄,这样的历练性格变了也正常。
两个丫鬟将魏临的膳食摆放在黄花梨木的半桌上,魏老夫人则在丫鬟红鸢的搀扶下,坐在对面的炕桌上,彼此两三步的距离。
用膳时,魏老夫人问道:“可曾去庄子上看过你母亲?”
“中秋前夕去了一次,和以往一样,身体康健,心情也比之前好了许多。”
“她倒是个会省事的,自己躲着清闲,下次过去,你替我传个话,让她过年时来家里过。”
魏临点头答应,又问道:“昨日之事?如何?”
“一场乌龙,算不得什么大事,回头让人在府里寻个得力的丫鬟派过去,新环境总得要慢慢的适应,这表姑娘的性子弱弱的,你是她表哥,也算个娘家人,以后若能帮衬一下就再好不过了。”
魏临面色一滞,停下夹菜的手,魏老夫人见状解释道:“别多想,知道你没这方面的心思,只是兄妹之间情意上的帮助。”
“是。”魏临答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