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之人,可有线索?”永徽帝问。
“无任何线索,全凭微臣猜测。”
魏临的话不无道理,大燕建朝百余年,国力兴盛,虽然每年都与狄国征战,但国土未让出分毫,可近些年的贪腐案越来越多,总觉得背后有一双手悄悄逼近。
眼下是把这些祸害给清除,永徽帝道:“把段世昌给朕叫过来。”
三年贪腐都未查到,御史台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根据大燕律法,涉嫌贪墨的官严重者当街斩首,轻则一概流放,朝廷引起了一阵不小的动荡。
接下的日子,大理寺,刑部与御史台忙的连轴转,抄家的抄家,罢黜的罢黜。
接连两日天气阴沉,今日有风,沈云簌和魏惜穿戴整齐出了门,戚灵溪今日举办生辰宴,邀请关系不错的小友热闹一番。
天气不好,所有人都聚在戚家的四面厅里,众人先在房里玩起了投壶。
宴席时,大家七嘴八舌的闲聊,自然而然,就说道最近京都频繁抄家一事。
作为消息一向灵通的戚灵溪,也知道不少事。
两三个贵女被充入了教坊司,一个疯了,一个当街往墙上撞,另一个听话的进教坊司,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
沈云簌听了以后唏嘘不已,那三个女子曾一起打过捶丸,其中一个和她还挺聊得来。
这时,有人注意到今日郑伊如没来:“戚姑娘,郑姑娘与你交好,为何不来,岂不是波及到了?”
“他父亲任职户部时间短,倒也没什么大的问题,今日她说身子不适,回绝了。”
“听说这次处理贪墨案的是大理寺,手段那叫一个雷厉风行。”
沈云簌默默听着,听到那些关于街口斩首的画面,手中捧着的花茶也喝不下去了。
宴席结束,沈云簌和魏惜从房间里出来,此刻天空下起了大雪。
宜州雪少,沈云簌从未见过这般大的雪花,纷纷扬扬,望的久了,迷乱了双眼。
两人上了马车后,沈云簌掀开车帘,时不时的伸手去接几片回来,再仔细瞧着,直到手心里的雪化了。
如此几次,魏惜道:“表姐,像这样的大雪要持续好多日才消融呢,等明日起床,你会看见整个京都城全都是白色的。”
沈云簌放下车帘:“我喜欢下雪,但还是感觉这场雪下不是时候。”
“怎么了?”
“爹爹去了乌和镇,不知道哪里冷不冷,这勘察地形,免不了翻山越岭,若是乌和镇也下雪,道路湿滑难走,真是令人担忧。”
“原是这样,姑父身边随行的人多,不要担心了。”
魏惜看了一眼车窗外面,距离镇北侯府不远了,于是提议:“表姐,要不咱们走着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