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投过去时,沈云簌也迎着他的目光,魏临饮了一盏酒,不再多言。
今日魏老夫人送来的果酒味道着实不错,大家忙着开怀畅饮,也都未曾在意沈云簌的行酒令有何深意。
魏惜觉得雅令没意思,想要玩通令,场面再度热闹,沈云簌不懂通令,魏惜亲自教她怎么玩,因开始不太懂规则,以至于饮了许多杯。
虽说是果酒,酒劲却不小,沈云簌起初没感觉,可要离开的时候,却发现身子有些摇晃。
魏惜今日饮了两杯,脑袋就要往姜氏身上靠,姜氏早早带着她离开。
酒足饭饱后,魏洵也带着余氏走了。
临走前,特意叮嘱魏临,要魏临把沈云簌护送回去。
看着人一个一个离开,沈云簌也扒拉着矮几想要起身,一不小心,手指被一碗热汤给烫到了。
魏临送其他人离开,回来时就见沈云簌呆坐在原地,看着满是汤汁的手,要哭出来的样子,他忙拿帕子擦拭手指,又让人打来一盆凉水。
浸过凉水之后,又直接把人从骗厅里抱出来,来到隔间,把沈云簌轻轻的放到一张榻上,让长易找来了一些治疗烫伤的药膏,给她抹上。
沈云簌全程倒是很听话,由着魏临上在手指上抹药。
上次是微醺,这次是真醉,酒后的沈云簌似乎胆子大了些,直视着魏临一直看。
“四表哥,你不凶的时候……有点好看。”
魏临抑制不住嘴角的笑容,本因为那句行酒令导致心里十分郁闷,心也似冬日的寒冰,直到好看两字说出,他感觉犹如一阵春风袭来,消融里心里寒冰。
魏临放下手中的小药箱,柔声问:“疼不疼?”
“疼。”
魏临低头吹了吹手指:“好些了吗?”
“不好。”
魏临拿出一块帕子,把烫到的三根手指包扎了一下,正要问话时,只见沈云簌的身体往旁边倾斜过去,魏临即使把人扶稳了。
“多谢……四表哥。”
酒醉后的沈云簌,宛如一个乖巧听话的木头美人。
她醉了,可他不想让她立即走。
端起长易送来的醒酒汤,一勺一勺的送到嘴边,并问她:寒酥和溪客为什么终将错?”
“因为他们不是一个时节的东西,永远不会在一起,就如……你和我。”
果然是意有所指,魏临觉得有必要帮她指正一下。
“到了夏天,寒酥它会化成了水,滋养溪客,水若没有溪客,就是一池死水,毫无生机,而溪客没有了水,也将香消玉殒,他们彼此谁也离不开谁,就如你和我,表哥说的对吗?”
沈云簌脑袋有些沉重,也听不进魏临的辩驳:“困,我想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