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魏惜身上的玉佩被一毛头小子扯下,拿着就往人堆里跑,魏惜忙追赶。
身边的三个丫鬟也追了过去,沈云簌看向魏临,想问他怎么不去帮魏惜。
于此同时,迎面一个蒙着面的女子提着一罐油,朝着沈云簌泼了去。
可她已来不及躲避,千钧一发之际,只被人一挡在身前。
油花四溅,惊叫连连,而那罪魁祸首丢掉油罐,逃之夭夭。
沈云簌抬眼,看到挡在自己前面的魏临,心底发颤:“表哥。”
不等她查看伤势怎样,魏临解了身上的棉披风,并交代她:“你们和魏惜赶紧回去,这里不宜久留。”
说着,就朝着泼油之人的方向追去。
沈云簌看着离开的背影,半天没有缓过神来,那么热的油,即便隔着衣物,也定会伤到了人,他不先赶紧去看郎中,却想着先去抓人。
魏惜已经拿到了自己的玉佩,回来就瞧见一滩热油在沈云簌面前,除了魏临,周围的两三个人也被油溅到一些,捂着脸又哭又叫的。
掌柜的也来询问情况,一时间,大堂里乱的很,
沈云簌拉着魏惜赶紧离开了,这是有人刻意报复,此人就是冲着她来的,什么偷玉佩的小贼,想必都是一伙的。
沈云簌让管家先把郎中请过来,若魏临回来,先给他看看伤势。
等了将近一个时辰,听到魏临从外面来的消息,并让妙圆回话,说他身体无碍。
魏临回来的路上让人简单处理了一下后背与脖子上的伤口。
进了府门,见妙圆和一位郎中迎过来。
回到北院,郎中仔细查看一番,好在隔着厚厚的衣物,伤的只是皮肉,先给魏临用了一些特制的药膏抹上,又写了一副方子,忙完一切,已经是深夜了。
魏临趴在床上,此刻安静下来,身上的痛意才一点点的袭来,慢慢的痛的让人他抓心挠肺。
“世子,表姑娘还在外面等着呢。”长易道。
“她何时来的?”
“从您来府上没一会就来了,想看看你的伤势怎么样了。”
魏临起身,想要拿一件里衣穿上,却被长易制止道:“您背上的血泡刚挑破,若是穿上衣物,就和伤口黏在一起了。”
“那你跟她说,明日再来。”
她那么在意男女大防,又是深夜,想来不合适,留在这里,应该是觉得替她挡了热油,心有有愧吧。
沈云簌在小厅里等了许久,脑子里一只回想着魏临挡在她前面的那一幕,他过来时,也紧紧的把她揽进怀里,她是一滴油都没有沾到。
往昔对魏临的那些看法,如一道屏障,就在今晚瞬间瓦解。
从来没有一个人像父母那般护着自己,他以为魏临只是贪图一时,时间久了,那份执着也就不会再有了。
可经此一事,放觉得是她想错了,若是那一罐热油到了她的脸上,那么这辈子就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