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临拉着沈云簌的手来到最里面的隔间,把门侧的烛台点燃,从一个柜子里拿出一个木匣,又把木匣递到沈云簌的手里:“这是我所有的身家,往后交给你管。”
沈云簌打开木匣,里面是几把钥匙,有些难以置信:“所有的吗?”
“嗯,都北院库房里,以后的开支用度,由你来管。”
沈云簌还未仔细瞧几把钥匙,魏临已经灭了烛台,牵着她来到内室。
借着烛光,沈云簌数了一下,一共六把钥匙,她不禁对魏临的库房有些好奇。
刚要匣子收好,回身见魏临端坐在拔步床上,他一袭红色中衣,懒散的样子,在大红锦被在映衬下,瞧着像话本子里常说的某个山洞里的妖孽。
“过来。”魏临勾了勾手指。
沈云簌走过去,在魏临身旁坐下,低头揉捏着衣襟,想着接下来她该怎么做。
魏临身体倾斜,问道:“知道怎么侍奉夫君吗?”
沈云簌点了点头,可又不知魏临指的是那种侍奉,若是像画册里画的那样,她的功课可是没做好,于是又连忙摇了摇头。
魏临嘴角含笑,眸光在沈云簌的脸上流转,终于完完全全是他的人,经历这么多,感觉真的如做梦,他靠近沈云簌,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沈云簌抬眼:“我好像不太会,你……能不能给我点时间,明日我好好学习一下。”
魏临眯了眯眼睛:“学习什么?”
“学习侍奉夫君你。”
沈云簌的紧张她自然瞧的出来,可这事情上来就强迫,反倒是有些不好,只催促她赶紧躺倒床上,他决定先和沈云簌谈心。
沈云簌很听话的躺倒里侧,规规矩矩的给自己盖好了被子。
魏临侧着躺下,他拉着沈云簌的手,问她第一次见自己时,是不是吓坏了,是不是也未料想到有这样的一日。
沈云簌觉得命运十分奇妙,把身体侧过来,面向魏临,并讲述自己当初的心境,以及魏临如何把她吓的丢了三魂七魄。
魏临听着沈云簌对自己的最初印象,全都不是他爱听的,后悔和她谈论这些,话锋一转问道:“上巳节,你去做什么了?”
“嗯?”’
“上巳节那日,你是不是去看昭澜书院玉树临风又才华横溢的学子了?”
沈云簌想了一下,那日和秦悠与戚灵溪围炉煮茶,与那些人隔得不远,但这也是有原因的,难道魏临觉得她是个朝三暮四的女子?
“表哥……你怎么知道的?”
“以后,不需再叫我表哥。”
“那我叫你什么?”
魏临稍微靠近了一些道:“叫我夫君,或者……叙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