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边关最要紧的是同心协力,而家父与李将军几次打败狄国,若换做旁人,恐怕对作战不利。”
“魏大人说的对,这个常厅只是平乱有功,但边关作战不同,还是谨慎些好。”
永徽帝点了点头:“有道理,朕现在就下旨。”
自从恒王进京,朝廷就有些纷乱,一些旧部也开始慢慢与恒王有了牵连,从他进京,早已命魏临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恒王过的闲散,虽然与人结交,但都是一些附庸风雅之事,这几日,常常进宫与太子下棋。
永徽帝本没有在意,直到太子跟他举荐了常厅,瞬间觉得他这位哥哥依旧如当年那样不简单。
他若影响了太子,就影响了大燕的国运。
直到殿内只剩下两人时,永徽帝问:“恒王身边的人可有消息。”
“陛下,恒王亦如往常一样,下棋、喝茶、写诗,偶尔听听戏。”
“你觉得一个有野心的人,会喜欢做这些事吗?”
魏临心中明了,永徽帝把恒王派往封地陵州,担心他在身边搅局,毕竟恒王在朝堂之上的心腹众多,而如今又把他给叫回来,也是担心他日益壮大后,与之抗衡。
“豆重榆瞑,人心难改。”魏临道。
“继续给朕盯着,一有动静,马上来报。”
“是。”魏临应下,退出大殿。
李承霄接到旨意,但反应最大则是薛夫人。
因薛齐光在李承霄身边谋个职位,自然要跟着人去往边关。
薛齐光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可薛夫人觉得自己天都要塌下来了。
求着薛齐光回府,且答应他立刻去秦家提亲。
沈云簌又被薛夫人找上门,求着她去说和一下,把薛齐光与秦悠的婚事赶紧定下。
沈云簌的铺子正着手准备,也是忙的脚不着地,终于到了午后,挤出有些时间感到了听风巷。
秦悠躺在摇椅上,悠闲又自在的模样,听到薛齐光要去边关,当即表示赞同:“像他这等人,是要去历练一番,还真让人有些刮目相看了。”
沈云簌道:“方才你嫂嫂说了,尊重你的想法,毕竟方家这边的事还未下定论。”
“方家其实已经不想和我订亲了,若搁正常人家议亲,早就把婚事定下来,他们碍于身份,不好提亲后又退亲,薛夫人只是为了留住儿子,我进了他们家的门,定然会被婆母苛责,我想离开京都,去找我父母。”
京都的繁华她已经见识到,也结交了真心的闺友,京都也几乎转个遍,没有遗憾了。
沈云簌没再说什么,也向薛夫人转达了秦家这边的答复。
薛齐光被薛夫人带回了家,听到秦悠有意要离开京都,十分后悔,毕竟在她与方公子的婚事上没少做文章。
他只想把人抢过来,并没有要秦悠离开的意思。
等沈云簌离开薛家后,他又悄悄跟了出去,跟沈云簌说:“三日后,我便会离开,你告诉她,我想见她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