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莫名其妙,但灵堂里人来人往,那些同村人都在看热闹,似乎恨不得我闹起来。
只得抱着那只公鸡,爬上棺材,按道长说的侧坐在棺材正中间。
坐下来后,看着旁边烟熏火燎的灵堂,再想着我坐在对我最好的奶奶棺材上,连她死前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更不用说她怎么死的了。
眼睛发酸,眼泪忍不住地流,心头疑惑也越发地深了。
奶奶是十里八乡有名的产婆,在她手里接生的孩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据说以前,很多胎位不正难产的,几天几夜生不下来,只要找了奶奶,就能母子平安。
到现在,过年还有很多人带着成年的孩子,来看奶奶,说如果没有奶奶,就一尸两命了。
近十几年,大家都去医院生了,找她接生的人少了,但猪牛羊这些生产,也会叫她去看看。
过年在家的时候,她还说亲自帮我把关看对象,免得以后所嫁非人。
我看着黑漆漆的棺材,越想越怪。
那缠在腰间系着道袍的草绳一股子怪味,又像是从棺材里冒出来的。
村里那些人,看过来的时候,再也没有原先对奶奶的那种恭敬,好像目光都带着审视。
可我抱着只公鸡坐在棺材上,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一直坐到中午,我实在撑不住,叫了道长抱鸡坐棺,这才去上厕所。
但那老道长交代我,无论如何腰上的草绳不能解,道袍不能脱,上了厕所立马就过来,他最多只能坐五分钟。
哪有上厕所还规定时间的?
我正要理论,我爸就是一通吼,无非就是跟以前一样。
骂我不知足,他送我上大学,出去工作了,就不管家里的死活,现在我奶死了,让我坐个棺还这么多事。
他骂起人来,还是那么蛮不讲理。
可我在这里坐了半天了,我哥的鬼影都没有看到?
他说送我上大学,可学费、生活费都是奶奶偷偷给我的,他还要倒找我要钱呢。
这些年,我也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