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槐一口答应道。
又打起精神,笑着说:“去年这个时候,啊不是去年,是前年,我给我妈妈打电话拜年的时候你就在我旁边,但是你睡着了,还有印象吗?”
“好像有……”杞无忧隐约有点印象,但朦朦胧胧中说了什么话记不太清了。
那时的他才刚做完转项大跳台的决定,和徐槐在崇礼玩,一切都还没发生。
原来已经过去两年了。
现在离冬奥会只有一年的时间了。
徐槐挂断视频去给徐吟秋打电话拜年,再点开微信时,发现杞无忧给他发了一个红包。
“干什么,”徐槐有些哭笑不得,“应该是我给你发才对啊,师父给徒弟发。”
杞无忧:“也可以是男朋友给男朋友发。”
“嗯,你说得对。不过可惜今年不能把压岁钱藏在枕头下面了。”
也不能再制造别的惊喜,徐槐语气有些遗憾。
“没关系。”
“等我们出去了再补给你吧。”
“不用。”
杞无忧拒绝道。
但拒绝无效。
结束隔离的当天刚好是他的生日。
他们在荷兰比完赛就紧赶慢赶地回国了,一落地就隔离,时间很仓促,徐槐也没来得及提前准备礼物。
杞无忧并不介意,然而徐槐是个很注重仪式感的人,一定要给男朋友送生日礼物。
离开酒店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外面吃了顿大餐。吃完这顿饭杞无忧会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胡吃海喝,运动员在饮食方面有很多禁忌,尤其是在备训周期内,要严格按照饮食标准执行,除了控制体重体脂,还要避免误食兴奋剂。
在商场吃完饭,徐槐还在思考给杞无忧买什么,出来时刚好路过一家金店,心里一动,便带着杞无忧走了进去。
店员殷切地介绍半天,他最后看中了一款足金的吊坠,中间镶嵌着一枚和田玉,又问身旁杞无忧喜不喜欢,杞无忧当然说不出否定的话。
店员用黑色的绳子编了金刚结,寓意平安。
手绳编好后,杞无忧没有立即戴上,而是用盒子和袋子装了起来。
“小杞,你不喜欢吗?”
走出金店,徐槐又问了一遍。
“喜欢。”
杞无忧说。他当时看着编制精巧的黑色绳结,脑海里莫名浮现出徐槐冲浪时脚踝处用来固定冲浪板的黑色脚绳,“但是我想看你戴。”
“啊?”
徐槐停住脚步,神情疑惑,“这是给你买的呀。”
杞无忧望着他的眼睛:“我的生日愿望是看你戴这条手绳。”
徐槐:“可是……”
他手腕上戴着手表和佛珠,再戴一条手链就显得有些累赘。杞无忧想了想,“戴脚踝上吧?”
徐槐:“不行,我不能戴!”
话虽然说得很坚决,然而当天晚上,他给杞无忧买的手绳最终还是戴到了他自己的脚踝上,而且是杞无忧亲手给他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