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珠见了,连忙上前收拾起来,“小姐,今日还要打地铺吗?”
顾珩听了,蹙眉看向姜芷惜,听着她的回应。
“垫厚点,我睡地下,他身子经不起折腾。”姜芷惜起身,哀怨的瞪了顾珩一眼。
“我不同意。”顾珩锐利眸子一眯。
“不要理他,翠珠,摊铺。”姜芷惜起身,往柜子边走,想跟着翠珠一起打地铺。
顾珩把麻药放怀里一收,走到她身旁,在她先一步取下被褥,“本世子还不至于脆弱至此,以后,我睡地铺。”
姜芷惜眉头微抬,看着他的背影,跟着走出来,“你的良心什么时候生出来了?”
顾珩刚生出来的怜悯,瞬间消失,随手把被褥往地上一丢,回头眸光森冷,他真不应该同情这个女人。
“当我什么都没说!”姜芷惜别过脸,尴尬的往暗室走。
方才顾珩的脸色明显的沉下来。
这么容易生气吗?真难伺候。
翠珠听着二人的对话,心里暗自发怵,小姐,世子爷对你这么好,为什么还要往世子爷锉刀子呢?
若是她遇见这么好的郎君,她定然是捧在手心。
顾珩心思微沉,烦闷的走到窗边透气。
他接触过的女子,要么屈服于权势,要么屈服于金钱,要么被家族绊住,从不敢抗拒。
反观姜芷惜。
在武安侯府怼天怼地,在王府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刀子架在脖子上了,还要把头伸出去。
她这性子,究竟是随了谁?
岳母的性子怯懦,与她差之千里。
对武安侯的大房,他是越来越好奇了。
顾珩回眸听着暗室的动静,她似乎在汤沃,来缓冲刚才的尴尬。
元青绕过门,走到窗子边,低声回禀了两句。
“公子,糕点婆子吃了一半,没死成,不过,也废了。”元青皱眉。
顾珩靠在窗边,“让她自己处理,明日进宫,都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元青神情变得肃穆,心事沉重,明日若是被发现,生死难料。
皇后定会想办法彻查每个身形相似的男子。
(汤沃翻译:洗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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