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笨蛋若送到糕点店,若奶奶看到若的样子后十分紧张,拜托我帮忙看下店后,将若抱进里屋后就没有再出来过。
心里有点担心,毕竟笨蛋若真出什么事了,那么好吃的纳豆糕就没得吃了,但是,若奶奶不请医生可以吗?若的样子好象很不妙,不请医生真的没有问题吗?
“啊,今天若和若奶奶都不在吗?你这小鬼是这里新请的吗?”又一来店里购买糕点的人如此说到,真是烦死了。“我不是新来的,只是暂时帮忙看店而已。”我不耐烦地回答。“啊,真不可爱呢,若和若奶奶总是笑地很温柔的,怎么新来的这么不懂待客之道啊!”客人抱怨着。“我都说了我不是新来的,是暂时帮忙,暂时,暂时!!!”啊,郁闷,我都说了多少次了,怎么就是没有听进去啊!!之后,客人又罗嗦了一堆,头疼,真是烦死了!
“冬狮郎,不好意思,让你看店。”若奶奶终于从里屋出来了。
“啊,没什么。若店主怎么样了?”我问道。
若奶奶虚弱地微笑着:“恩,小若没什么事情了,啊,不好意思,都这么晚了啊,冬狮郎今天就住这里吧。”若奶奶望见天色后如此说。
“不了。”我拒绝,“奶奶和小桃还在家里等我呢。”
“天晚了,现在回去很危险。流魂街没有你想的那么安全。”若奶奶说着,“冬狮郎,听奶奶的话,今天晚上就将就一晚上吧,我和小若现在这个样子,也不能很好地看家呢,所以,就当帮若奶奶忙,你今天晚上住一晚,帮若奶奶看着家,不要让人钻了空子呢。”
我皱了皱眉,虽然知道帮忙看家是个借口,但是我同意了,的确,现在这个时候回去是有点危险呢。不过,奶奶和小桃肯定担心了吧。哼,笨蛋若,看你醒了后我要你怎么补偿我和我家损失。
(奶奶 视角)
帮冬狮郎准备好被子后,我重新回到小若的卧室。看着小若仍然虚弱着的呼吸,心口不禁揪痛。小若的脸,好冰。
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明明知道去朽木家,自己的身体不能承受,为什么还要坚持去呢?为什么不听奶奶的话,在固定时间内归来呢?知道奶奶在店里有多担心吗?你个坏孩子!心中有些怨,怨小若不听话,不重视自己的身体,怎么就这么傻呢?
月光下,小若的身体开始若隐若现,原本就缺少的灵子开始在消散。我再一次向小若输送我的灵子,不能消失啊,小若。我现在只剩下你了呢,只有你了。
刚输送完灵子,呼吸早已急促,我的身体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也开始老了呢。外表可以是假的,但是灵子量的减少和虚弱却不是假的。我还能这么为小若输送灵子多少时间呢?不多了可能……
是时候了,该实行我的计划了。
小若,你不要恨奶奶狠心好吗?这也是为了你。再一次抚上小若的发和脸,那质感那微弱的温度令我心安,一个人生活太久了,所以太害怕寂寞了,只要有那么一丝温暖,总舍不得放手。不想放手,不想失去,所以在失去前,在我还拥有的时候,我想要她送我最后一程,这总好比失去后,孤独一人走最后的路。
NO。9 黑夜来临
在那一天;其实已经注意到了;绯真所说的〃如果不在了〃;我只是万万没有想到;绯真走的如此匆忙;我总以为;绯真至少还会坚持一段时间……我不能理解;如果爱的如此之深;如果如此执着;为什么不坚持下去呢?一天也好;一个小时也好啊。绯真啊绯真;真的开始不明白了呢;你明明那么爱朽木大人;而你的身体明明还没有到极限;为什么;为什么选择放弃而不是选择坚持呢?
“呐,朽木大人,你是在愧疚吗?”我望着呆滞着的朽木白哉,开口询问,虽然朽木白哉并没有开口回答我什么,但是在那一瞬间,我看到了朽木白哉眼中一闪而过的痛苦。愧疚,为什么愧疚呢?绯真愧疚,抱怨着,说着是自己的错,而朽木白哉也在愧疚,在绯真的遗照前愧疚着。
“朽木大人,请原谅我的无礼。”我望着朽木白哉开口,“我最后一次见绯真的时候,您知道,绯真和我说了些什么?她说,她希望我时不时地能来朽木府邸陪伴你,她怕你寂寞,她说,都是她的错,因为她的关系,朽木大人才会遇到这些,朽木大人才会难过,绯真,她到最后还在愧疚呢。朽木大人,对此,您又有什么想法呢?”
望着朽木白哉惊楞的表情,以及之后紧握着的双手,我等待着他的回答,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但是却等不到他开口,在我已经对此失望,准备离开的时候,朽木白哉终于开口了:“不是绯真的错,是我自己不够坚定,才会导致这个结果。”
朽木白哉的声音压得很低,那是一种想要克制自己情绪,不想自己的情绪通过声音或者任何形式表现出来的时候才能发出的低沉声音,很悲痛吧,朽木白哉现在心里一定很悲痛吧,“如果,如果可以,朽木大人,您可以和我说说您和绯真之间的事情,我想,您现在需要一个可以听您诉说的人。朽木大人,您知道吗,大家都说,如果你快乐,你将你这份快乐告诉别人,你就可以得到双倍的快乐,而如果你难过,你将你的难过告诉别人,你的难过将减少一半。我想绯真就是这么想的,所以才希望我能陪您说说话吧。虽然,我知道,您或许并不想诉说什么的,或许您想将现在的心情深藏在内心深处,以此来祭奠或者是说思念绯真,对吗?但是绯真似乎并不希望您这样呢。”
我知道我的话刺中了朽木白哉的软肋;虽然我很不愿意这样逼迫别人;但是;这;这是我最后能为绯真做的事。
“我和绯真认识的时候,我没有想过要迎娶绯真。”朽木白哉开始慢慢诉说他和绯真之间的事情,“绯真是个温柔的人,很体贴人,那份温暖是我从前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或许正是因为没有过,所以才渴望。那段时间,我一直去流魂街,有时候只是这么静静地看着,看着她温柔地笑着,我的心也很温暖。一次又一次,我们渐渐地熟识了,渐渐地开始说话,聊她聊我,心里开始依赖,依赖这份温暖,甚至开始渴望,渴望娶她,让她一直留在我身边陪伴我,但是我知道,这不可能,绯真的身体不允许绯真在朽木府邸生活,所以我从来没有开口说过什么。但是我却没有想到,绯真会开口。”朽木白哉说到这停顿了下,“那一天,绯真说‘白哉大人,你迎娶我吧’说实话,刚听到的时候,心里十分开心,但是理智告诉我不可以,我拒绝绯真,告诉她以他的身体是不可能在朽木府邸生活的,但是当绯真说‘即便不行,但是我仍然想陪伴在白哉大人身边,白哉大人一直跑来流魂街真的好吗?我想陪伴着白哉大人,当白哉大人回家的时候,在门口迎接白哉大人,说着欢迎回家,或许时间不会很长,但是我仍想这样做’这样的话的时候,我动摇了,我点头了,克服家里的一些阻碍后,我迎娶了绯真,但当看到绯真一天天虚弱下去的身体,我后悔了,当看到绯真强颜欢笑地迎接我的时候我更后悔了,虽然我知道绯真要我迎娶她的原因中,有想用朽木家来寻找她的妹妹,但是我并不介意这些,因为绯真已经带给我太多太多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的温暖和幸福了,所以绯真真的不需要愧疚我什么。”
朽木白哉的声音低沉悲痛,一字一句打在我心上,但是:“朽木大人,其实你和绯真都不需要愧疚。”我尽量安慰着,“要嫁于你为妻,是绯真的想法,我想她为此一定思考了很多之后才做出如此决定的,不是吗?而您,朽木大人,您不是也为绯真付出了很多吧,除去不能挽留住绯真的生命,您难道还亏欠绯真什么吗?没有吧,在我的眼里,您对绯真,真的很好,所以绯真才会产生愧疚,不是吗?所以您是最不需要愧疚什么的。而绯真,即使她刚开始的目的有点不纯,但是她带给了朽木大人您很多您所需要的不是吗?所以绯真其实也不需要愧疚的。但是呢,朽木大人,绯真已经带着愧疚走了,而您,您不要再愧疚了,您的愧疚对绯真来说是最不需要的,而且说难听点,说是让绯真痛苦的源泉也不为过。”
这段短暂而又沉重的谈话结果后,带来的是久久的沉默,沉默,并不是我所期待的结果,但是这种感情方面的纠结,我想只有自己才能走出自己给自己的所加的束缚,别人的劝解只是开启走出困牢的的一个小小的启明点而已,我相信,朽木白哉会给自己给绯真一个好的结号。
向朽木白哉告辞,离开朽木府邸后,我回到3区,行走在3区的河岸边,不想现在回去,心中总是有那么些沉重,也有那么些内疚。
我是不是有点太自私了呢?
夕阳,血红。今天的夕阳为什么这么红呢?是血吗?绯真的血?绯真有责怪我吗?没有很好地安抚朽木大人呢,但是,但是,我没有办法不自私啊。呐,绯真,真的十分抱歉,我不能帮助你啊。如果,如果……但是,可惜呢,绯真,没有如果,我的身体不会让我有什么如果呢。
“喂,你坐在这里干什么?”一个拽拽的声音出现,回头:“啊,是冬狮郎啊!”有点惊讶,“怎么?又来买糕点吗?”
“恩,若奶奶做的虽然不错,但是奶奶和小桃更喜欢你做的。”冬狮郎如此回答着,“这次想麻烦你亲手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