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飘絮不慎碰到窗户,制造了声响。
里面的东门庆骤然惊醒,喝道:“谁?”
贾宝宝只能不管不顾,直接一脚踹开房门,率众冲了进去。
还未等他掏出火折子,一道重量级的黑影,推开后窗,跃了出去。
油灯点亮,陋室景象,众人尽收眼底。
油腻腻的床上,东门庆赤裸着身子,用薄棉被裹住重要部位,以防走光。
三女齐声惊呼。
“东门庆!”
“这里不是甄深深的房间吗?”
“刚才跳窗出去的那人又是谁?”
贾宝宝没有正眼瞧东门庆一眼,而是走到窗户前,从地上捡起一个布偶女娃。
胡媚儿失声道:“这不是……”
贾宝宝用眼神,制止胡媚儿说出空空妙手布偶。
厉声道:“东门庆,你怎么在甄深深的房间里,那甄深深呢?”
东门庆正要争辩,门外传来甄深深懒慵的声音,“贾公子,我在隔壁我的房间睡觉觉。”
“怎么大家都在,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紧接着,他指着房门上的字条,惊呼道:“是谁把我的字条,贴在了东门庆的房门上?”
这时,柴舍所有被吵醒的庄丁,都聚拢过来。
那个李相根看到字条,一拍大腿,“哎呀,都怪我,把字条给贴反了。”
于是,他把贴字条的过程,大致描述了一遍。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贾宝宝把布偶塞进袖口,推开后窗眺望月夜,“东门庆,老实交代,跟你鬼混的那个女人是谁?”
潘银莲怨恨的目光,恨不得把东门庆生吞活剥。
东门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贾公子,我的脑袋好疼,估计是在菊园陪着贾总管,多贪了几杯佳酿。”
“我一直在做梦,还是个春梦。”
“现在被你们吵醒了,真的是春梦了无痕。”
“春梦了无痕”,正是贾宝宝用于装逼的口头禅,“东门庆,这次暂且放过你。”
他凑到柳飘絮耳边,“你刚才碰到窗户,发出响声,惊动了那个女人,你是故意的。”
“我确定,你知道她是谁。”
他走出陋室,认真仔细地欣赏着巨帅青年,那人神共愤的颜值。
“甄深深,跟我走一趟,我有事情要请教你。”
“贾公子,请!”
甄深深非常爽快地答应。
走之前,亲手把贴反了的两张字条,对调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