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嬷嬷面上配合着回好,心里却是一片苦涩。
浅浅这话可是为难了她,这度根本就不好拿捏,且朵朵还小,尚在不懂事的时候,有时候劝说都没法开口啊!
浅浅也清楚邓嬷嬷为难,并不是真的要她严厉的教朵朵什么,只是提醒她宠孩子别过了,不能好的坏的,只要是孩子要求的就照办,还是要看事情来做事。
“讷,就像现在这样,平日里喂饭,若是她不乖的话,你们就像我这样,弄点什么吸引她,她便乖了,不会乱跑了,这样的话,你们也没这么累,不是吗?”
浅浅意有所指的对着邓嬷嬷几人笑了笑。
她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朵朵这样喂饭,以前没有学步车,都是抱在怀里喂饭,倒也乖巧,没想到有了学步车后,喂一顿饭,一屋的下人人仰马翻的,这怎么能行,太过宠溺孩子了。
平儿过了儿柔声开口,“主子,能不能教教奴婢怎么折这些小动物?”
“行啊!”浅浅抬眼一笑,她们学了是为了哄朵朵,她怎么会舍不教。
不过说来,浅浅也就会这么几手,也是以前小时候,自个儿和自个儿玩时,瞎琢磨出来的。
毕竟孤单的孩子,有时候一个人也能玩得挺自得其乐的。
浅浅随手又折了几个小动物,一边折还一边跟平儿说话。
“你看,这边是这样的,讷,这样一扯,我动作慢点,你慢慢看。”
浅浅慢动作的折着,平儿好学的拿着一块手帕跟着折着,她倒也机智,看了两下便就学会了,有些欣喜的凑上前问:“主子,是这样吗?”
“对!学得挺快的,很聪明!”浅浅微微一笑,大方的表扬道。
平儿文静的抿了下唇,内敛的笑了起来。
这边正边学边逗着朵朵的时候,清澜带着大白过来了,微湿的大白,豪迈的在门口猛的甩了下身子,这水珠子一下就散得到处都是。
“大白……”浅浅一声喝斥。
笨大白欣喜的冲了过来,一副想要把浅浅扑倒的样子,但它身后的清澜动作更快,扯着大白后劲的白毛用力一扯。
就听大白一声惨叫,嗷呜的趴到了地上。
清澜一脸严肃的警告大白,“我媳妇怀孕了,你不准往她身边凑,更不准去撞她。”
“嗷呜……”满是委屈的一声,也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在哭诉自个儿受到了不平等的待遇。
刚来一副晚娘样的浅浅,看大白这委屈的小样,当下笑了起来,走到大白面前,蹲下身子,挠了挠他的下巴,得意的说:“看你下次还乱甩水珠不。”
大白趴在地上,有气无力的抬了下眼,瞥向浅浅的眼神,透了几分轻蔑,好似是懂清澜的意思,知道他根本就不是为了这个而骂它。
浅浅好气又好笑的轻拍了下大白的脑袋,娇斥道:“这蠢狗,又一副嘲笑的样子看着我,真是给它三分颜色就开染房了。”
她可没有忘记,刚和大白同一个屋檐下时,这种白眼,大白可没少赏给她,每次都让她不免有些怀疑,这狗是不是成精了。
清澜好笑的看着自个儿娇妻和狼兄吵架,这感觉就好像娶回家的媳妇和自家顽皮的弟弟不合拍似的,感觉好像还挺不赖的。
太久没有这种感觉,这一幕,让清澜觉得又像回了村中小屋似的,脸上不自觉的浮现柔情。
“呀呀呀……”朵朵一个疾步冲了过来,学步车好巧不巧的压在大白的狼爪上,疼得大白一声狼嚎。
屋里那些侍候的下人,不是南阳来的,和大白不熟的都变了脸,唯独朵朵,那可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伸着小手就要去掰大白的牙齿。
这一下把浅浅吓得不轻,忙挡开了手,扯着学步车后退两步。
清澜倒是对大白有信心,不慌不忙的拍着大白的脑袋做介绍,一手指着朵朵,并说:“那是朵朵,还记得吗?已经长这么大了。”
大白又是嗷呜一叫,顺便鄙视的朝着浅浅丢了一个白眼球,觉得浅浅刚才的动作真是寒碜。
动物都是闻着气味辩人的,早在朵朵出生时,清澜就扯着大白认了主的,虽然半年不见了,但是大白怎么可能会忘了味道。
刚才朵朵是压到大白的爪子了,但大白也只是下意识的狼嚎了一声,可完全没有要伤害朵朵的意思。
“咳,清哥哥,她又鄙视我!”浅浅反应过来了,想起当初朵朵睡在摇摇床里时,这只傻狼还在旁边守候过。
清澜好笑的解释说:“你不用担心,大白不会伤害朵朵的,它只会保护朵朵。”
浅浅微嘟了唇,不满的回瞪了一眼。
虽然浅浅相信大白是一条很聪明的狼,但是浅浅有时候还是不敢让大白和朵朵单独相处,毕竟现代的时候,她没少看过那种新闻。都是自家养了十来年的狼啊狗啊什么的,最终吃了自家刚出生的婴儿。
人和动物有时候是不一样的,动物是没有理智的,而朵朵又是浅浅的心肝,她可不像清澜那样,全心信任着大白。毕竟和大白自小长到大的是清澜,他信任大白是理所当然,但是浅浅一个做母亲的,做不到这样放心,所以对于大白这种时候给的白眼球,浅浅也只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