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澜低哄说:“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也只能朝着好的方面去想啊!你就不要再恼怒了。”
浅浅抿了抿嘴,上下打量了清澜一眼说:“好在你没事,待会儿回了言府,先去沐浴换身衣服,这一身都是血味,怪恶心的。”
清澜生性喜洁,提起这点也是极为受不了。
两人闲谈了几句,浅浅看清澜身上的战迹,不免有些惊讶的问:“你这满身都染了血,对方很厉害吗?”
清澜极肯定的点了点头说:“嗯!而且年枫替我抵了一刀,伤在后背。”
浅浅瞪大了眼怒斥:“你傻了吗?年枫替你挡了刀,你还让他去叫太医,怎么不让他先休息啊!”
清澜自是有他的相法,年枫背上虽有一刀,却伤得不重,他这番去太医院叫人,能顺便把伤治了,若是等人来,起码是治了大郎后才轮到他。
而他一个侍卫,也不可能大牌到叫太医上门看诊的地位,如此倒是能最快的处理伤口。
清澜没有多解释,只道:“放心好了,他会照顾好自己的。”
浅浅看清澜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倒不多和他纠结这事,只是不解的说:“以你如今的武功躲不过这一刀吗?怎么会需要年枫替你挡刀?”
清澜面色平静的说:“能躲,只是躲开了的话,那一刀就落在大哥身上了。”
浅浅哑然失声,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真是应了那条手心手背都是肉,不管这一刀砍在大郎还是清澜的身上,她定然心疼半死。
“我挡刀自然会避开要害,没想到年枫竟然突然冲过来用后背挡了这一刀。”清澜说话时,眼瞳闪过一抹光芒,显然年枫因着这一个动作,已经被清澜认同了。
“……你们没事就好!”浅浅嘴巴张了张,明白这句话十分的自私,但是眼下这一刻,却是她的心事。
她以前曾经觉得这种侍卫,不会有他们亲自培养的人来得忠心,但是显然不是,在遇上危险的时候,他们护主的心都是一样的。
“别多想了!”清澜和浅浅在一起这么两年了,哪里看不出她心中所想,更何况她一副又羞又愧的表情摆在脸上。
“嗯!”浅浅轻应了一声,不惧清澜一身染血了的衣裳,倾向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肢。
“这次回去了就把魑魅魍魉四人招回来好了,他们也在军营里磨练了几个月,再者,你身边也多需要几人。”
浅浅低低埋首清澜颈间,闻着他身上的味道,虽然与血相融了,有些让人反胃,但也奇异的让她安心。
“好!”
现在不论浅浅说什么,清澜都只这一个答案。
和浅浅在一起两年,她脸上何时这般慌乱过,凡事对她而言,都不过是玩闹罢了,那种胸有成竹的自信感,时时能感染到旁人。
两人相拥,一路到了言府,哪着下马车回府。
刘羽琪他们的马车先一步到言府,言府上下得了大郎被伤的消息全都慌成一团乱了,原本伤心的刘羽琪,见到这种情况,立马打起了精神,命令一条条的吩咐下去了。
不差片刻,府中上下虽然仍旧弥漫着一股子令人压抑的沉重窒息气氛,但所有下人都不再慌乱,有条不序的在自己岗位上做着自己该干的活。
大郎房内,刘羽琪和姜氏两人合力替大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
姜氏眼眶通红的捧着血衣出了屋,问道:“你大哥出了什么事?早上出去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就一身是血的抬了回来?”
浅浅刚才抱了清澜,原是想拍拍姜氏安慰她的,又怕将她身上弄脏,只得着急的看着姜氏说:“娘,大哥会没事的,有什么等他醒来了再说。”
姜氏眼泪一落,哽咽的说:“嗯!太医到底什么时候才来?”
“应该马上就要到了。”浅浅才答完,就有小丫鬟带着太医过来了,沿路脚步匆匆,刚到院里就叫了起来。
“太医来了,太医来了!”
姜氏一听,几步冲到院门口,顾不上男女大防,拉着太医就往正屋里走,并哀求说:“你一定要救救我儿子,一定要救救他。”
“言夫人放心,让我先去看看令郎。”
浅浅忙劝阻了姜氏,刘羽琪也出了里屋,看到来人,忙张口叫道:“傅太医,快快有请。”
傅太医立马上前,探了探大郎的脉博,又掀起他的衣服查看了伤口,问道:“这是擦了金创药,又喂了止血凝固丸?”
止血凝固丸有一股清香味,傅太医也是在大郎的气息中闻到的。
清澜在一边沉声道:“嗯!”
打退了黑衣了,年枫立马拿出随身的药给大郎和他自己用了,不然的话,以大郎身上这多处伤口流血的情况而已,血早就流干了。
傅太医再次认识的检查了伤口,庆幸的说:“都没有伤极要害,看着虽然吓了,休养几日也就能下床活动了。”
刘羽琪是信服傅太医的,她自小到大有些不舒服,也都是傅太医看诊的,但即是如此,仍旧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