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兰子长吁短叹、无限感慨地说着“维琛她爸爸一直很疼她的,让她吃好的、用好的、穿好的,就连念书也供她念最贵的;可是她不知道是不是交到了坏朋友,没多久就搬了出去,而且还在外头跟别人搞同居,我们都劝过她回来,可是她……”说着,她眼眶泛泪,演技十分逼真。
高天宇听着听着,眉心更是深锁。知道维琛有那么“了不起”的过去后,他的心里更因为她的欲拒还迎、中场喊停而懊恼不已。
见他一脸懊恼,邱兰子暗自得意着自己诡计得逞。
“高先生的事业这么大,也许根本不在乎被她坑多少,不过我们还是不希望这种事一再的发生。”
以她的直觉看来,高天宇和维琛绝不只是老板和秘书的关系那么简单……
不过让她这样一搅局,看来钱丫头想飞上枝头变凤凰是不可能的了。
“高先生贵人事忙,我不打搅了。”她站了起来,向他欠了个身,“如果维琛已经给你惹了麻烦,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别跟她汁较……”
“唔。”他不知该搭些什么话,只好虚应了一声。
“很抱歉,”邱兰子又鞠了个躬,“我先走了。”
“慢走。”他说。
邱兰子转过身,脸上是一记得意又阴险的诡异笑容。
高天宇倚着玻璃窗伫立,指缝中的烟已经烧了大半截,而他却浑然不知。
自从维琛的继母来过之后,他整个情绪都乱了。他觉得自己像是正在冬眠的动物,忽然被一根尖锐的针给刺醒。
今天,维琛不意外地又没来了。但这一次,他再也不急着打电话找她。
自从由维琛的继母口中得知她的“丰功伟业”后,他就一直心情低落、郁郁难欢;他想,不管是多有气度、多有包容心的男人都很难在听到这种事后,还能保持镇静、若无其事。
同居、被包养……怎么她的过去竟是那么“精采”?
她的过去一直都和男人牵扯着,而现在她居然在他面前将自己包装得像圣女贞德一样。她在算计什么?
虽说过去两个月来,每次都是他主动出击,但如果她真的不愿意和他发生任何身体上的关系,又为何对他的亲吻及抚摸充满了回应?
一个女人能让男人做到“那种”程度,大抵是不会拒绝往下发展的,尤其她还是一个有过经验的女人。但为什么……她却总是在挑起他满腔欲火之际,又狠狠地淋他一身湿?
她在玩弄他,还是在吊他胃口?
她是不是想让他一次又一次地落空,又一次次地更加深陷其中?如果真是这样,那……她真是个很可怕、很有心机的女孩……
他揪起浓眉,俊朗的脸上纠缠着无数恼火的线条。
高天宇呀高天宇,你居然裁在一个丫头手里!?他在心里嘲讽着自己。
不,他没那么容易就被一个小姐玩弄,他在女人的经验上并不少,他的心不至于就这样被她给囚困住。
蓦然,尖锐的电话铃声打破了寂静,像轰雷似的震醒了他。
“喂?”他一愣,同时也听见了自己沙哑低沉而不稳定的声音。
“是我。”电话的彼端传来安海伦娇滴滴的声音。
“噢。”他无情无绪地应道。
安海伦倒也不计较,毕竟她和他的那一段过去,充其量也不过是玩玩就算的露水恋情,她从不希冀高天宇在接到她的电话时会有多大的反应。
“有空一起吃个饭好吗?”
高天宇犹豫了一下,脑海里突然浮出了维琛的身影。他一拧眉,极力地想把她的身影自脑中剔除——“那。约在哪里?”在恍神中,他竟已开口答应了安海伦。
安海伦本来就没抱太大希望,所以一听见他答应的时候,不禁也怔了一下。
“七点在希尔顿好吗?”她征询着他的意见。
“嗯。”他毫无意见,“那就这样吧!”说完,他迳白挂了电话,根本没有多余心思去理会安海伦是什么反应。
他继续望着窗外,浑身的肌肉又绷了起来。
忽地,指间传来的灼热及刺痛再度惊醒了他;他五指一张、烟头掉落在那张昂贵的波斯地毯上。
“该死!”他低声咒骂一句,心情更是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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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天宇将烟往嘴上一叼,却遍寻不着打火机。“该死!”他明明带了,他明明——安海伦睇着他,不疾不徐地拿出了自己的打火机为他点上。“怎么了?魂不守舍的……”今天的他一点都不像平时的高天宇,他究竟是怎么了?她很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