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一迷恋你的肉体。”
“只是?”特别强调这两个字?
“对,我『只是』迷恋你的肉体。”
她的重申,换来李祥凤的深笑。
“只是迷恋我的肉体?”他跟着她重复。
她迅速点头,好像点得慢一些就不足以表达她的坚定信念。
“无妨,迷恋我的肉体就迷恋我的肉体,只要你开始对我有所迷恋就好。”李祥凤带着深意道。
“如果只是肉体迷恋,两个月又二十天之后我还是会离开你。”
“还有两个月又二十日,到时再说吧。”他不把她的威胁放在耳里。
“你看起来很乐。”慈眉善目的,真不习惯。
他抚摸她滑嫩的脸蛋。“因为你迷恋我呀。”
她看见他眼睛发亮,知道他真的很高兴,满足得像随时都能合眼瞑目,笑得像个孩子一般,好可爱。
但是,原则还是要坚持的,
“肉体,这两个字请不要漏掉了。”
深宫内院,景似画,花如海,平静巨湖宛如第二片蓝天,将此刻清朗的苍穹倒映其上,湖上蜿蜓着十条长桥,条条相连,化身为缠龙在湖面嬉戏,数不尽的亭榭、走不完的堤桥,畔边园亭林立,淡淡的湖烟飘飘,朦胧了视线。
好大。
花盼春放眼一望,马上想回府里去。
她绝对不会有兴致逛这么大的地方,再不会想让脚丫子踩上琉璃玉瓦。
“不会让你动脚去走,有人抬着,你还有什么好抱怨?”李祥凤轻易看出她的退缩──不是被皇城的宏伟吓得退缩,而是怕他会拉着她去闲逛占地惊人的园林而吓得退缩。
“坐轿子也是会累的。”她懒懒打个呵欠。“你还没说要我陪你进宫做啥?”
“我昨夜说了,你没听见?”
“哦……大概我睡了。”她没什么反省地回答。
他也很习惯她的懒性子,不厌其烦再说一次,“我二十五及二十六弟的弥月宴。”
“恭喜恭喜……”
跟他说什么恭喜?又不是他的孩子。瞧她八成还没睡醒。
华轿颠颠簸簸了莫约一盏茶的时间,他们才跨过那片巨湖,花盼春呻吟道:“还要多久呀……”在轿子里,睡又不能好好睡,醒着又百般无趣,烦。
“要到德善园去。”他掀帘,指出方位。
花盼春由呻吟转为哀号,“你是说那个在半山腰只看得到一玻Р'小黑点的楼子?!”敢说是就阉了他!
“对。”
“对”等同于“是”,阉掉他!
“嫌无聊,可以来做些有趣的事。”他握着她的双手,将它们贴在自己的胸前,只差没拉开衣裳将它们塞进去。
“放错位置了,再下去一点。”再下去一点才有可以阉的玩意儿存在。
他兴致盎然地扬眉,“我喜欢你这么干脆不扭捏。”
他神情有异!太晶亮、太亢奋了……
她立刻明白他误会了什么──应该说,是她误导了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