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年纪的沈苍,已经非常狂妄自大,自然是觉得,陆鞍拿不走。
陆南,“那你为什么要逃?”
“不过是,厌恶操控。”
灰白的墙壁,被野生的藤蔓缠住。
没人打理,藤蔓发了疯似的肆意生长,抵到墙角后又拐个弯,换个方向继续长,很快,整片墙壁都被绿色覆盖。
没听到声音,沈苍低头看向若有所思盯着他的女孩。
“做什么这副表情?”
陆南是很不愿意提起自家爹地和他的事情的,虽然是笔毫无人情味的交易,可是总归是自己家有那么一点点理亏。
世界上有那么多可怜人,没人逼着你去救。
可你却救了,本来是件好事,却又带着那种罔顾人性命的目的性。
原本的好意就这么变成了恶意。
一个是她生养她的人,一个是她很喜欢的人。
两个都是她的命。
不要有嫌隙才好。
“你在想我是不是恨陆鞍。”沈苍抬起她的下巴,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过细腻柔软且因为凉风微微泛红的脸颊。
陆南心惊被他一眼看透心思,沉默几秒后,抬手搭在他的手腕处,“那你恨吗?”
“你猜。”沈苍又把球踢给了她。
“我猜,你不恨。”陆南稳稳接住球,盯着他亮了一下的眼睛,红唇轻启,“你还很期待跟他做这笔交易。”
她垫起脚,捧着他的脸,呼吸间似乎都带着香气,“因为,你是个疯子。”
疯子才会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
疯子才会拿自己的命跟别人交易。
沈苍盯着她,呼吸渐渐重起来。
陆南亲了下他的唇,眸光缱绻,“现在你有我了,我不允许你看轻自己的命,你的命不是你的,是我的。”
她声音轻轻的,语气却又霸道又强势。
好像一个主宰着他的神。
沈苍从来没想过以后会被哪个女人束缚住。
生的时候一个人。
打拼的时候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