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领导?”林虞疑惑地问。
“那天,有个带着口罩的领导过来说是视察考场,但是扒着我的试卷不放。”陆亦温上前几步,“不会是你吧?”
“不、不是我。”那人反驳,“怎么可能,我疯了吧。”
“什么领导?”恰巧有老师经过,听到了,“是不是那个带着口罩和黑色鸭舌帽,背着手,每个班级都绕过来的领导?”
陆亦温没说话,一行人顿时鸦雀无声,只听那老师继续朗朗说道:“我们都遇到了,问了一圈,一对,咱们学校根本就没有这种领导,我现在就是这件事情的主要负责人,准备去监控室调记录,你们有什么线索,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那跟班霎时汗如雨下,坦白了:“老师是我,那个英语试卷答案太奇怪了,我就想去别的考场看看大家的情况。”
他看了陆亦温一眼:“这不是旁边考场有个学霸嘛,我就专门扒着学霸的试卷看看,学霸不肯,我就回来了,您看这,能不能饶过我一次?”
陆亦温:这什么神经病,什么诡异脑回路?
简直比薛城还要奇怪。
林虞:我特么一口老血喷出来。
后来调查结果出来,该位同学a,由于在考试期间,冒充学校领导混迹各个考场偷窥答案,并且当众调戏老师和同老师握手等,罪行累累,被学校记大过一次,休学一周,在家反省。
由于该行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学校专门把他的情况公示三天,告诉同学这特么也不可以,什么神经病行为,千万不要跟风模仿。
小团体里边出了个作弊的同学,林虞自觉面上无光,从此更没脸来找陆亦温的麻烦,乖乖夹着尾巴认怂,注销了论坛账号,人也肉眼可见地成熟了起来。
一周过去之后,薛城给陆亦温发了他妈的时间安排,周日晚上一起吃顿饭,感谢他在学校里对薛城的帮助,薛城还在微信里跟他说:“一定要来,我妈难得关心我。”
其实这倒也不必,如若不是薛城在前帮了他不少,挺身而出,陆亦温也不会对他有多在意,后来他们之间成了朋友,朋友之间互相帮助,更是寻常。
不过他还是应了邀请,在这之前,陆亦温苦恼地趴在床上,懒懒不想动。
又没钱了。
陆亦温盘腿坐起来,盘算了现在手边的余额,差不多还有一万块,家里大部分的东西都被法院冻结,有些还没拍卖成功,其中有一件是他极为喜欢的钢琴,十岁时候的礼物,想着一定要把它赎回来。
陆亦温出去打了电话找了一份兼职,这次的工作地点是在酒吧,夜班,报酬不错,当天就能上工。
他换上侍者服,准备端着酒杯出去送酒时,余光忽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薛城?
不止一个人过来,身边还有一群大呼小叫的朋友,喊他:“薛少爷过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