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深轻轻的笑了:
“是为了沐霏吗?我承认,我是对她有企图,可我觉得,至少这种事上应该公平竞争,不是吗?”
薛露鹤似笑非笑地勾了一下嘴角,站起身来,走向门口,干脆利落的离开了。
擦过席深身侧时,薛露鹤顺手摸了一下她裸露的肩膀,语音暧昧:
“上一个想猜透我心的人……你猜他怎么了?”
她并没有给出答案,大步流星的走开了,留下席深一个人愣在原地。
豪车在别墅门口停下,平日里安静无人的别墅大门处,今天站满了人。
管家率领着保洁、女仆、园丁、厨师一干人等,整整齐齐站在门口,等着主人回来。
薛露鹤一下车,视线就向屋内扫去。
整栋别墅全都门户大开,所有的窗户打开,能看见整个屋子的情况。
管家不安地走上前来,局促的道歉:
“薛小姐,是我没有看好,对不起……她自己开门出去的,监控拍到我们就迅速过来了,您知道的,我们就住在隔壁,但她上了一辆车……我们没有跟上……”
薛露鹤抬起一只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大步流星的踏进屋子里。
从客厅,走到客房,再来到小酒吧,然后一层一层走上楼去,走进主卧。
薛露鹤脚步渐渐放缓,脸上的神色也越来越寥落,唇角紧紧抿着,眉头同样皱紧。
这屋子,怎么这么空?
主卧床上还扔着林沫的睡衣,林沫没买过专门的睡衣,都是随便找来的普通t恤,一件浅蓝色的长t,静静的躺在床上。
薛露鹤翻了翻抽屉,首饰等值钱东西一样没少,不知是她时间匆忙没人带,还是不愿意带。
钱包倒是带走了,可那包里也就几千块的现金,银行卡和身份证等等,都还在薛露鹤书房锁着。
薛露鹤从窗外看出去,那辆被砸坏的粉色小车,还在原地,有点刺眼。
她看完情况走下楼来,管家急忙迎上去:
“薛小姐,要报警吗?”
薛露鹤顿了一下,摆了摆手,唇角浮出清淡的笑,却并没有笑意。
“不必了。那不过是一个背叛了我的人,没必要再找,等时间到了离婚就行了。”
管家欲言又止地退了回去,薛露鹤又加上一句:
“你们都走吧。”
一大批人又沉默地往外退去,纷纷回到隔壁那栋较小一点的别墅里。
薛露鹤为了不让佣人们打扰自己,直接买下了旁边的别墅,当作佣人们的宿舍。
以前林沫经常好奇这些佣人们是住在哪里,才能每次都神出鬼没的及时赶来,可是现在……
她再也没机会知道了。
薛露鹤站在客厅中央,抬头仰望着华丽的吊灯,又低头看了看皮质沙发和茶几,转身进入小酒吧。
林沫喝过的杯子还在那里,管家他们没敢收拾掉。
薛露鹤盯着那杯子看,林沫从不化妆,杯沿也没有遗留任何痕迹,只有杯壁上,一丝丝干掉的粉色残酒。
像谁的眼泪。
薛露鹤陡然发难,抬手一扫,什么杯子、什么价值连城的烈酒、什么华丽的酒器……摆在吧台上所有的东西,都被她扫落在地。
“哗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