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能动手,绝不逼逼”。
但在室友身边,一切都没有什么变化——小只魅魔细细弱弱的萝莉外表,一看上去就会让他心情变好。仿佛是揣着一块随时可以享用的焦糖脆皮的巧克力泡芙,光是闻闻那刚出炉的香气都会感到满足。
啊,但是不能真的吃,也不能仿照自己幼崽期的举动直接蹭过去咬,有点遗憾。
对面的小恶魔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又被室友在心里第十几次惦记“不能吃啊真的不能吃吗”。她撇撇嘴,心情有点复杂:“你这幅样子,感觉怪怪的。”
虽然挺感动室友为了自己染黑发啦,但是黑发的他好像……攻击性有点强?
如果是白发的天使先生,在动手锤那个售票员之前,一定会多问一句“你确定要400万地狱币吗”。
……不,等等,好像也没啥区别。
只是礼貌的多问一句而已,他还是会果断锤过去的,嗯。
唔,但是黑发的室友还是很不同,该怎么说呢,嗯……距离感变小了?好像有点懒洋洋?沉默的时候,存在感变得稍微强势?
——或者,饭量变大了。
恶魔小姐面无表情的看着端上桌的一道道黑暗料理。
地狱的特色菜卖相都不会好到哪去——好比万圣节市集上曾出现的史莱姆手抓饼,那真的是用绿色史莱姆当饼底,再加入烤番茄和烤香肠,以及夹在中心的小型蓝色史莱姆,出炉时捏着紫色史莱姆使其脸着饼底反复涂抹上色,最终卷成一团马赛克的诡异存在。
当然,具体味道还是不错的。如果你有勇气下口的话。
现在的桌上是什么景象?嗯,大概可以用“一桌子堆在一起并发出无力呻|吟的仰望星空派”来比喻。
岂止是魔气。深渊级别的黑暗都弥漫出来了。
“你吃这么多,想撑死吗。”恶魔小姐皱眉训斥,“暴饮暴食对身体不好,你再怎么饿,也不能这样。还是说你打算让我以后称呼你为‘饭缸’?”
天使先生有点心虚的摸摸鼻子。总不能回答“我受了重伤,所以很容易饿,格外想摄入高蛋白的食物”吧。
“抱歉,我下次不会点这么多。这几天饿狠了。”
哼。恶魔小姐从对方的面瘫脸里读出“委屈又诚恳”的表达,刚打算说“下不为例”,车厢门又被拉开了。
战战兢兢的乘务员,低着头再次端上一个盛着食物的托盘。刚刚目睹了同事的惨状,他害怕这位客人会突然锤过来。
天使先生接过托盘,因为现在黑色的状态不太喜欢和别魔打交道,且容易暴躁,他并没有主动道谢,只是点头示意。而低垂着头的乘务员自然没有看见,他只觉得客人的沉默是不满意了,也许下一秒就是一拳锤过来——
小乘务员抖得像筛糠:“对对对对对对不起!我我我我再去让餐车厨房加菜!”
天使先生眼睛一亮。
恶魔小姐响亮的清清嗓子。
——下一秒,刚才冷漠锤爆售票员的客人立刻亲切扶起颤巍巍的乘务员,脸上的表情沉痛的就像在参加朋友葬礼。
“不用加菜了,你去忙吧。”
受宠若惊的乘务员看看对方“亲切中暗藏惋惜,惋惜里暗藏伤感”的复杂眼神(?),脸上突然飘起两朵小红晕。
强大、冷漠、唯独对我一个人怜惜温柔!
天使先生:这只雄性恶魔,突然用奇怪的眼神看我?
旁观的恶魔小姐:……狗屎,忘记这帮黑暗阵营大多是男女通吃且用下半身思考的无节操了。
她有点头疼:地狱民风太开放,室友这种奇怪的家伙说不定会吸引一帮狂蜂浪蝶?
啧,之前试图找他要糖的就是两个大胸的炎魔吧?还抛媚眼!黑暗阵营的生物真是太没节操了!
自己也属于黑暗阵营的恶魔小姐越想越不爽。她响亮的咳了第二声,且附赠一道有杀气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