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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云舒全身无力,小腹的坠痛让她说不出话,她扯出一个虚弱的笑,他点了点头。
可姚文卿却并未安下心,他知道,她只不过在宽慰自己罢了。
沉思了一瞬,他出去搬了救兵。
“又疼了?”郁春岚扶着门框,一脸担忧。
姚文卿轻轻点头,补充道:“瞧着比上次还严重不少,才吃的晚膳都叫她吐出来了?”
“还吐了?”郁春岚秀眉紧紧拧在了一起,神情凝重了些。
要说疼,她偶尔也疼,只没青玉那般严重,更莫说呕吐了。
“我去瞧瞧。”
说罢,她随着姚文卿来到了计云舒的卧房。
“你去煮些姜茶来。”她掏出手帕替计云舒擦了擦虚汗,对姚文卿道。
“已经喂她喝了,却不起效。”
闻言,郁春岚也无奈地叹了口气。
二人一左一右地坐在榻边,守着床榻上面容苍白,双眸紧闭的女子。
不知坐了多久,郁春岚意识到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果断起身,替计云舒穿上衣服,准备带她去看大夫,瞧瞧到底是个什么病。
“你去套车,咱们去回春堂找大夫瞧瞧。”
于是二人连夜带着计云舒来到了浮梁最有名的医馆—回春堂。
八字胡的老大夫一双眉毛拧成了一个“川”字,把了一会脉,他疑惑道:“姑娘可是用过避子的药物?且药性凶歹无比。”
计云舒弱弱点头:“正是,我喝过提纯的红花汤。”
话音刚落,身边三人俱是一怔。
姚文卿与郁春岚齐齐惊愕地看向计云舒,目露心疼。
老大夫痛心疾首,摇了摇头:“难了难了!年轻人啊,到底不把自个儿的身子当回事!”
“大夫,您看还能治好么?”郁春岚忙询问道。
闻言,那老大夫抚了抚花白的胡子,叹了口气。
“老夫医术不精,这位姑娘的情况依照老夫的法子只能是吃药慢慢养着,也许一年,也许十年,又或者一辈子才能养好。”
语毕,三人眼中皆或多或少流露出失望。
一片死寂中,老大夫又缓缓开口。
“不过听闻青州有位悬壶济世的女大夫,最善妇人之症,一手针灸可谓妙手回春,再难的病症到了她手里,都不在话下。”
姚文卿黯淡的眸光又亮了一瞬:“当真?!”
“自然是真,老夫有幸见过这位女大夫,听说她带着徒弟去漠北义诊了,只不知何时回来。”
又是漠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