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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连霍临的脸都没记住。
意识到这点的宋奕只觉心中的憋闷霎时间烟消云散,眼角眉梢中透着一股子小人得意的神态。
计云舒冷冷瞧着他疯笑,只当他日常发癫,起身欲远离他。
不料宋奕眼疾手快,立时刚刚下榻的计云舒揽坐在怀里,不由分说地去啄她的脸。
“卿卿莫恼,是朕的错,不该给你甩脸色。”
计云舒避闪不及,被他结结实实弄了一脸的口水。
“哎你!脏死了!”
她怒目瞪着宋奕,却不料勾起了他旖旎的心思。
“脏?昨夜朕这般伺候你时,你可是喜欢得紧呢。”
暧昧地说完,宋奕意有所指地挑了挑眉,朗笑着将计云舒压在榻上,扬手挥落了床幔。
“你!放开我……”
听见里头的动静,寒鸦与琳琅二人自觉地退了出去。
待宋奕再出来时,已是衣冠齐整,满面春风,眉眼间尽是餍足。
他本欲回御书房批折子,貌似想起了什么,又吩咐身后的高裕道:“去太医院把韩院判叫来。”
琳琅悄悄儿地推门进去,准备将计云舒被弄脏的衣物换下,却不料摸到一件被撕坏的肚兜。
她圆扑扑的脸蛋刷地一下红了,拿着那件烫手的肚兜不知所措。
计云舒缓过劲来,睁开沉重的眼皮,瞧见了立在榻边的琳琅,她柔声开口。
“琳琅,帮我拿件干净衣裳,再把窗户打开,透透气。”
听见吩咐,琳琅胡乱将肚兜塞在收拾好的脏衣服里,去给计云舒拿干净衣裳了。
收拾妥当后,计云舒照旧去了净房,重压肚脐下的关元穴,将那些东西排出来。
小日子腹痛的症状是让林大夫治好了,可她并不知自己有没有恢复生育的能力。
若没有自然最好,可若恢复了,照宋奕那样频繁的次数,难保不出事。
计云舒心惊胆战地想着,手上的动作不停,待她觉着差不多了,才整理好裙摆出了净房。
都说怕什么来什么,白日她正担心着自己会怀上,不料夜里宋奕便让人端了碗药送到她手边。
计云舒冷冷瞥了眼那冒着热气的汤药,视若无睹地翻了页手中的书。
“这是韩院判新开的药方,于你的身子有益,趁热喝了罢。”
说罢,宋奕端起药碗,舀了一勺汤药送到计云舒唇边。
计云舒不为所动,反问了他一句:“什么药?”
“坐胎药。”宋奕灼灼地望着她,并未隐瞒。
计云舒心下早有猜测,讥笑似地扯了扯唇角,道:“陛下可是忘了,我的身子早坏了,喝这些也是浪费药材。”
闻言,宋奕清默的眼底浮现几许痛色,薄唇紧紧抿着。
现下回想起红花汤那件事,心头那股令他几乎窒息的哀绝悲戚仍旧不减。
他极力压下心中的对她的郁愤,缓了缓神色,柔声安慰道:“莫要胡说,韩院判说了,只要好好养着,还是能恢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