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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奕心中早有谋划,回道:“近几年暂且在京城试行,只分会试与殿试,会试由禁军统领和车勇主考,至于殿试,则是由朕主考,待考制成熟之后,再推至其他州府实行。”
听到这儿,那名御史再无二话。
宋奕又将视线落在堂下的官员身上:“关于武举,众卿可还有疑议?”
见他们已无异议,宋奕便问起其他要务,一直到巳时二刻,这场早朝才堪堪结束。
出了金銮殿,宋奕直奔关雎宫而去。
透过窗子远远地瞧见计云舒在作画,他隐晦地弯了弯唇角,抬手示意殿门处的太监止声。
一进门便用眼神暗示寒鸦和琳琅噤声,自己则放轻了脚步,行至坐着的计云舒身后。
计云舒正凝眉瞧着纸上刚描好的花样沉思,一只手臂冷不丁地圈住了她的腰,清逸沉稳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画什么呢?”
宋奕略弯了腰,一手撑在桌案上,下颚虚虚地抵在计云舒的发顶,垂眸盯着她手上的花样。
“这是什么花?从来没瞧过。”
计云舒也想不起来,只依稀记得在自梳堂时,从一个自梳女的画纸上瞧见过。
那时花还未上色,画纸上也写了花的名字,可三年多过去了,她实在记不起来这花叫什么名字。
“我也不知。”她如实摇头。
低沉愉悦的笑声从头顶传来,计云舒有些无语,索性搁下笔起了身,离那人远了些。
“卿卿莫恼,这花朕瞧着眼熟,貌似在荷园里见过,不若咱们去寻寻看?”
荷园?是了。
关雎宫建成时,宋奕从藩国移栽了许多奇花异树在那儿,她描的这花瞧着极像异域的品种,说不准真能在荷园里头寻到。
“成,去瞧瞧。”
说罢,她自顾自地出了殿,宋奕忙去追她。
可在荷园里头寻了许久,她也没瞧见类似的花,估摸着是没有了。
见她有些沮丧,宋奕揽住她,温声哄道:“园子里头寻不到有什么要紧的,你将那图样给朕,朕派人去寻便是了。”
计云舒抿了抿唇,婉拒道:“罢了,也不是什么要紧的物什,不必大动干戈,回去罢。”
宋奕没再接话,却在脑海中将那花样反复回想了几遍,不动声色地记了下来。
一出荷园,二人便撞上一队人,其中还有个颇为熟悉的面孔,引得计云舒侧目。
“臣等恭请陛下圣安,贵妃娘娘金安。”
宋奕朝他们抬手,又问起其中那个为首的画师。
“万寿图可能赶在太后寿辰之前完工?”
“回陛下,万寿图已近收尾,定然能赶上太后娘娘寿诞。”
他二人一问一答的功夫,计云舒和蒋轻舟对视了一眼,朝她浅浅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