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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似乎记得冬霜说过,三年前,他和宋奕恼得很不愉快,还是自请辞官的。
“赵太傅他……会来么?”
见计云舒一脸不敢置信,宋奕笑着捏了捏她的脸。
“他不愿来也无妨,朕还有人选呢,这个你不必担心。”
见他信誓旦旦,她便没再说话,正欲转身,宋奕忽又拉住她胳膊,朝她朗朗一笑。
“眼下天晴了,镇北候府里的老太君今日做寿,镇北候夫人在京郊的马场上办了场马球赛,你既说宫里闷,那朕带你去瞧瞧热闹?”
计云舒没好气地扯了扯唇角:“陛下怕不是说笑罢?陛下突然造访,他们尽顾着害怕了,还有心思玩么?”
宋奕笑意更甚:“这好办,咱们戴上帏帽乔装去,有人问起,便说咱们是伯爵府云家的人。再说了,你不是也想瞧瞧云菘么?国子监也在京郊,届时一道去瞧瞧他。”
计云舒沉吟一瞬,点了点头:“成罢。”
闷了这许久,早该出去走走了。
宋奕立时唤人备好青帏马车,带上凌煜和一队便装侍卫一齐出了宫。
京郊马场的风很大,四周又栽了许多老樟树遮荫,风一吹,仲夏的闷热便散去了一大半。
计云舒才下马车,帏帽险些被风吹掉,幸而宋奕眼疾手快替她按住了。
替她将帏帽重新系好后,宋奕牵着她走进马场,二人信步走在马场围栏边上,瞧着里头马上的人激烈地追逐。
计云舒看不大明白规则,只是听着耳边的欢声笑语言,她的心绪也不自觉被渲染的松快了些。
余光瞥见围栏外急急停了一架马车,车前挂着的竖骨灯笼上写了个蒋字,而后一个白胡子老人匆匆下了车。
她定睛一瞧,此人不正是蒋轻舟的父亲蒋御史么?
这年轻人跑马,他也来凑热闹?
蒋函扶着小厮的手进了马场,气恼地朝着马场中央那策马飞扬的红衣女子大喊。
“轻舟!轻舟!”
“爹不是让你在家念书么?你怎么跑这儿打马球来了?!”
马场嘈杂,到处是马蹄声和进球时的欢呼声,马上的蒋轻舟自然听不见她父亲的喊声。
见场上的人毫无反应,蒋函忙走上离马场最近的看台,又大声喊了几遍。
蒋轻舟这会儿听见了,她朝身旁的友人说了句什么,随即策马走到了她父亲面前。
“爹,院试我过了,四书我也背完了,在屋里闷了这许久,您就让女儿透透气罢。”
蒋轻舟略带埋怨地说完,便又策马奔向马场,徒留可怜的老父亲在风中呐喊。
“诶?!你别跑!四书背完了还有策论呢!你可做了?!”
蒋函急得几步窜下看台,想去追她,却被身旁的小厮拉住。
“老爷当心!里头风沙大,当心迷了眼。”
眼睁睁看着蒋轻舟扬长而去,蒋函急得直拍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