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秋萍猛挥下胳膊:“唉,要我说现在的世道真是太坏了!那些强盗光天化日就敢如此放肆,简直是无法无天!
“再说我的表哥,昨天在家里竟然被人活活打死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想到他那副惨样我就心惊肉跳!”
她阴沉着脸愤愤不平地说,他们相互望了一眼,对杨秋萍的身份心里已明白了七八分,不过他们并没有说什么,而且还尽量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可话说回来,他毕竟是杀人凶手,经过一夜睡眠心里本已平静下来,如今被杨秋萍提起这事,心里又突然升起些许不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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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他妹妹和如月的表情要自然一点,他知道自己的表情肯定有所变化,遂忙低下了头,好在杨秋萍并没有怀疑他们。
妹妹望了望杨秋萍,歪着头以一种试探的口吻说:“秋萍姑娘,想来是你这表哥太坏了,不然人家为什么要平白无故地杀他呢?”
“唉,不瞒你们说,我表哥在县里的名声是不怎么好,可他毕竟是我表哥啊。再说我舅母就表哥一个孩子,如今表哥被杀她一定很伤心!”杨秋萍说,说罢叹了口气。
尽管如月一再向妹妹使眼色,但妹妹并没理会她,相反,还更加变本加厉,只见她悠悠地说道:“秋萍姑娘,要我说你完全没必要伤心,既然你表哥不是好人,那他现在的下场就是自作自受!”
接着顿一下换种语气说:“哎对了,秋萍姑娘,凶手抓到了吗?”说罢意味深长地望了下他和如月。
如月很是无奈地叹口气摇了摇头,他知道妹妹现在正在兴头上,即便他表现的再不满,她也不会听他的,故而并没有什么表示。
“还没有呢,听说那几个凶手太厉害了,把追捕的衙役都打伤了!”杨秋萍说,她的情绪明显有所低落,妹妹正感到窃喜,她突然换一种口气道:
“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如今舅父已派人通知了郡上,到时全郡通缉谅那几个凶手也跑不了!”她的情绪一下变得高涨起来。
妹妹脸上的笑一点点退了下去,如月脸上突然起了一层阴云,不过只一会,旋即又散了开去。许是为掩饰内心的不安,她扭过头说:
“秋萍姑娘,出动郡上兵马,凶手自然跑不了。”她虽面带微笑,但话语中却带着几分僵硬意味。
“秋萍姑娘,若是那样也抓不到呢?”妹妹问,脸上已恢复原来的神态。“那就没办法了!”杨秋萍叹口气说。
“秋萍姑娘,不是我泼你的冷水,你想啊?县上那么多衙役都不是他们的对手,想来就算出动郡上兵马恐怕也无济于事,唉,凶手那么厉害看来是很难抓到了!”
妹妹不无感慨地说,刚才脸上那种窃喜神情又冒了出来,不仅如此,经过情绪变化比先更多了些捉弄意味。
“嗯,并非没有这种可能,可郡上的兵马比县上多几倍,他们总不至于那么厉害吧?”杨秋萍低头想了想说。
“这可不好说,若凶手的武功实在高强,那结果就难以预料了!”妹妹说,现出一副很是担忧的样子。如月轻轻碰了下她的胳膊,忙岔开了话题:
“秋萍姑娘,你的脚怎么样,伤得很厉害吗?”“哦,挺厉害的,一动就疼!”杨秋萍说,皱了皱眉头同时朝他望了一眼。
“秋萍姑娘,正好我们带的有跌打损伤药,要不我给你涂一点吧,这样伤痛就会减轻些。”如月说,说着打开包袱取出一个蓝色药瓶来。
“好。”杨秋萍点了点头,望他一眼,把裙子往上拉了拉,露出红肿的脚踝来。
“秋萍姑娘,你忍着点!”如月说,开始过去帮她上药。
上药过程中,杨秋萍一直扭头望着他,且嘴里不停发出痛苦的呻吟,好像那样就能减轻伤痛似的。对此他倒没什么,只是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忙低下了头。
“不是我说,秋萍姑娘,不就是上个药吗?至于吗?再说你老望着我哥干什么?难不成我哥还有止疼的功效?”妹妹拍下杨秋萍的肩膀说。
“秋萍姑娘,药上好了!”如月很是不悦道,她用力塞住瓶口随手把药扔到了包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