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牙疼,本想着坚持一会,可是实在疼得厉害,我对着镜子照了又照,发觉右边脸果然有点肿的迹象。
我将右脸凑向王璐璐:“璐璐你看,我的脸是不是肿了?不能再忍着了,真得去医院了!”
王璐璐认真的看了看我的脸说:“你不是一直这样么?其实军训的时候我站在你右边就发现你右脸比较肿。”
我愤然:“我牙疼!我牙疼!”
王璐璐看着我,使劲地抽了抽嘴角:“既……既然这么疼,那……那还是快去医院吧。”
在校医院排队挂号的时候竟然遇到了秦业。原来圣诞节那天秦业为了追文学院的院花制造浪漫气氛,大冷天的站在人家宿舍楼下吹了两个小时的萨克斯,可那女孩始终都没露个脸。本以为人家八成是要拒绝他了,可没想到正当他灰心丧气想离开的时候,那女生竟戏剧性地从外面回来了,看到他时还很是惊讶。后来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后遂被秦业的诚意打动了,但是秦业也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当晚就高烧三十九度五,直到今天还没退烧。
我同情的看着他,也表示对他为了追到那院花而表现出的超凡的毅力与浪漫细胞而大为钦佩。在我对他的感情生活加以勉励,对他的身体健康进行了诸多关怀之后,我们就分道扬镳各奔各的诊室了。
从医院回来后,收到了付远的短信:“生病了?”
“不算什么病,牙疼而已。”
“牙疼不是病啊,疼起来直要命。”
我苦笑:“请问你这是在幸灾乐祸么?”
“想替你疼呢。”
我合上手机,躺在床上。牙,似乎也没那么疼了。
迷迷糊糊间手电话响了又响:“怎么不回短信啊?”
“牙疼,想以睡觉来麻痹自己,结果刚睡着就被你吵醒了。”
“你下来!”
“我牙疼!”
我不知道他怎么可以这么理直气壮的要我接受他的好意,而这好意不是我想要就要得起的。
好一会,他口气缓和了许多:“知道你牙疼,我有个办法,你试一试不一定会好些。”
他在宿舍楼门口,看见我时忙走了进来。
我皱眉:“干什么呀,这可是女生宿舍!”
他不以为然:“外面风大,你穿这么少,在门口站会没关系。”
说话期间他们班的一个女生从外面回来,可能是看到竟有一个男生站在女生宿舍楼里便很是惊讶,待看清那人是付远时就更是讶异了。
“咦,付远你怎么跑这来了?”
他看我一眼说:“给她送点东西。”
那女生看着睡衣拖鞋的我,笑容暧昧地“哦”了一声走远了。
我不看他只是淡然地问:“什么东西?”
他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个小药盒:“这是花椒,我问过我外婆了,她说如果实在疼的厉害又没什么有效的止痛药的话,在疼痛的牙齿间咬上几粒花椒也可以止痛。”
我低头看了会手上的药盒说了声“谢谢”便转身上楼了。
我将药盒丢在床头,继续酝酿睡意,发现还是疼得厉害。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跟自己置气,咬了几粒花椒,过了一会果然有所缓解。我闭目躺在床上。半个小时过后嘴里的花椒没有味道了,再换上新的,周而复始好一阵,还是没有睡意。
付远在短信中问:“睡了么?”
我合上手机吐掉口中的花椒,打算继续酝酿睡意。
短信铃声继续响着:“我知道你没睡,其实我就是想问问你好点了么?”
我闭着眼长呼一口气,回信:“你他妈能不能滚远点?!”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