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野奏不是经常来这里,但就算是偶尔来都能看到发疯的家伙。
“真的是,三个月前你就在这,三个月后你还在这,你怎么没冻死啊。”
东野奏在路边看到一位熟人,提着装有面包和饮料的袋子,他来到了这位“熟人”旁坐下。
这位是他在歌舞伎町认识的离家出走的少年,会离家出走的原因很简单,在学校遭受霸凌,在家里遭受家暴,初见他的时候脸上都是伤,拉着一个行李箱孤零零地站在房檐下避雨,脸色又白又难看,因为当时是冬天,他穿的衣服又不是很厚,所以还冻得瑟瑟发抖。
“东野君……”少年看到东野奏,露出了尴尬又开心的笑容,“你又来了啊。”
“不然呢,看着你们这群小朋友饿死吗?”东野奏席地而坐,把面包和饮料丢给了面前的三位少年和一位少女,“你们应该没吃晚饭吧,请你们了。”
“谢谢。”
少年拿起丢在腿上的面包和饮料感谢,其他几位也跟着感谢东野奏。
在歌舞伎町这里,东野奏还挺出名的,毕竟也就他会经常地来给陌生人发食物和饮料了,虽然不多,但是被帮助的人大多都很感激他。
“不客气,好好做人,不要犯罪就是对我的感谢了。”
东野奏看了看眼前的少年少女,忍不住地微微叹了一口气。
“好。”
少年轻轻的点头。
“那你们玩吧,我走了。”
东野奏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准备再去便利店买点东西,看看有没有比较可怜的发一发。
他没有问少年需不需要帮助,说实话,除了水和食物外别的他都帮不上,不是不可以提供住所,只是给他们提供了住所,那他又遇到了其他的可怜人呢。
帮不过来的,自己能帮的就是让他们有顿饭吃不饿死,剩下的只能看他们自己。
其实能长期地待在歌舞伎町的人不管是成年人还是未成年都多少有点无可救药,日本不是没有保护机构,像是这样的未成年都会联系家人,要是家人不行那就联系亲戚收养。
可是有一些不论是进了保护所,还是被亲戚收养了都会再逃出来,继续和三教九流的人混在一起,又或者一个人孤零零地在东京,然后做一些违法犯罪的事情。
男孩子的话偷鸡摸狗,女孩子的话神待少女,当然了,男孩子要是长得好看的话,也不是不能做神待少年。
“多少钱?”
站在路边,东野奏看着LINE的消息,他听到询问抬头,映入眼中的是一张古板的大叔脸。
“滚!”
东野奏想都不想地一脚踢了过去,骂骂咧咧地走了。
草了,又被当作卖〇的了。
长得好看,又站在路边,还拿个手机低头看很容易被人当作是卖〇的。只是他实在是受不了这些下半身支配上半身的家伙,男人也好,女人也罢,他们都荤素不忌,只要能够连接就行。
恶心,真的恶心。
他知道这事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但这不妨碍他觉得恶心。要知道专门来这里买〇的人可是不乏有女朋友,有妻子,甚至有儿子女儿了的。然而这些人为了下半身那几寸的欲望对于比自己要小很多的少女甚至少年出手,实在是下贱得恶心。
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这些问题不只是人的问题,还是社会的问题。
东野奏走到下一个拐角,又遇到了一个大叔。
“打扰一下,请问……”
“不卖,爬爬爬!”
东野奏一脸厌恶。
“不是,我们是采访,不是来买……嗯,委托案子的。”
来人听到东野奏的话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赶忙解释道。
“采访?NHK?月曜日?”
东野奏没想到会遇到采访,说起来他来新宿这么多次了,有遇到过电视台采访,但还真没有记者来采访过他。
“NH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