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相框砸在地上,玻璃碎裂。
我迅速关上窗户。
心脏跳得极快,大脑也一片混乱。
手里的电视遥控器,宛如一根救命稻草。
直到广告的声音传出来,我的心跳才逐步放缓。
但我不敢在沙发上待了。
总觉得一抬头就会看到那张诡异的照片。
所以我把电视音量调大之后,就开着客厅的灯回了床上。
因为太吵。
这一晚睡得并不踏实。
我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早上八点半,就接到了程飞的电话。
「喂?」
电话那头的人语速极快,刚一接通,就劈头盖脸地说,「那个直播你千万别去,违约金我帮你付。」
我还没睡醒,迷迷糊糊从床上爬起来,「怎么回事?一大早的。」
他见我没听明白,沉默之后放缓了语速,「刚醒?你在家?」
「对啊,兄弟,这特么才几点。」
我把窗帘掀开一角,确定是早上。
「我就跟你说,那个直播,你千万千万不能去,不然肯定会出事。」
他抬高音量,我也清醒了不少。
同时想到昨晚莫名出现的那个相框,苦笑。
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索性问他,「要是去了呢?」
「那个人死了。」
程飞语气沉重,「那个疯了的小主播,死在精神病院里了,自己掐自己脖子,五六个医生护士在旁边拦,但谁也掰不动他的手,直到把自己勒断气才停,他们都说……」
「说什么?」
「说他是惹到不干净的东西,被上了身。哥,你听我一句劝,这事不对劲,你别掺和了,有什么能比命重要?」
自己掐自己,怎么挣扎也逃不脱,光想也知道那画面有多诡异。
再想起昨晚那个相框,人皮一样的触感。
我身上汗毛直竖。
声音沙哑地问:「什么时候的事?」
「周一晚上,警方已经介入了,医院怕闹出不好的影响,不许往外传,我也是刚刚才知道。」
我紧紧攥着手机,直到手心隐隐作痛。
那个人死在周一晚上。
而喜哥拿着合同找上我的时候,刚好是周二。
这两个时间点,是巧合吗?
我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余光一闪,总觉得墙上好像有什么东西。
抬头细看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