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尉!
“咳咳!”韦傅石咳嗽个不停,在咳的时候,还有血丝咳出。
这些都说明他内脏受了重创。
正常的武宗,此时估计已经要挂了,但是这个家伙的生命力却还是很顽强。
这让严兴对他修炼的武学蛟蟒变,更加的感兴趣。
“有什么好绝望的?武道,我看可一点不比那些邪秽的力量差。”严兴松开韦傅石,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儿,声音平静地说道。
严兴走到太师椅前,大马金马地坐下,他俯视了一圈整个盐帮的高手。
无一人敢与严兴对视,都在严兴的扫视之下乖顺地低下头。
很明显,严兴的实力,已经彻底地让他们无法生出一丝一毫的反抗之意。
当双方间的实力差距大到无法靠努力来填平时,大部分人都不会再想着去追赶,去比较,而是敬畏,恐惧,顺从。
这是人骨子里自带的一种保命的本能。
“咳咳!”韦傅石一边咳嗽,一边背部撑在墙上,让自己不要腿软一屁股坐到地上。
他眼神惊恐又不敢置信地看着严兴:“你既然知道邪秽,知道那种存在,那你就不恐惧吗?
你难道不知道,武道,在那些存在的眼里,根本就是根菜,是更有营养的血食吗?”
韦傅石问完后,他自己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雄壮的身躯都猛地颤栗了一下,而其本就苍白无血色的又大又宽又丑的脸上,更是更加苍白,彻底地没有了血色。
“他们,他们是不可战胜的,武道,没有用。
哪怕是强如你,当你面对那种存在的时候,你就会明白自己有多么的井底之蛙,有多么的恐惧了!
那根本就不像是这天下间该存在的力量!咳咳!”
说到这里的时候,韦傅石眼里的恐惧更深了。
“他们,是不死的!
你就算是能够杀死他们一百遍,他们仍然能够复活第一百零一遍。
而你,而我们,只要被杀一次,就彻底没了,彻底成为供养他们,让他们更加强大的血食。”
这一刻,整个议事堂内,空气仿佛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死寂当中。
除了严兴外,其余的盐帮高手,在这一刻,都受到了韦傅石绝望情绪的感染,一个个的面色难看、心情沉重。
帮主虽然有的时候很癫,但是,他绝对不是一个容易绝望,或者说谎的人。
而现在的韦傅石,整个人身上透出的那种颓唐,那种恐惧,那种深深的充满了灰色的绝望感,让这群一直跟在他身后,受其庇护,崇拜他的手下,一个个的都有一种莫名的兔死狐悲的哀伤感。
而在这种沉重绝望的气氛下,严兴嗤地一声笑了:
“呵呵,我杀过的邪秽,也好几头了。包括那种体内被黑色的根芽填充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