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毅兴出来打圆场,从餐桌中心拿了一个空酒杯,倒了大半杯放在裴宴周的面前:“喝杯酒就当大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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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莉感激地望向吴毅兴,慌不迭地点头。
所有人都觉得这个挑战太无趣。
可大冒险要关系熟才玩得开,这间屋子里除骆樱和裴宴周有交集,其他都是一面之缘,疏离的关系必然需要礼貌维系。
只有骆樱眉心微蹙,捏着玻璃杯的手一顿。
她的大脑中闪过一些画面。
裴宴周有个外号叫小趴菜,是罕见的滴酒不能沾的体质,上次喝醉胡闹时,作为受害者她可是记忆犹新。
裴宴周倒也坦诚:“我喝不了酒。”
吴毅兴哪里会考虑这么多:“聚会差不多结束了,就一杯而已,不会让你横着出去。”
他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带头起哄:“喝一个。”
骆樱无声吞咽了下,为了缓解紧张,她拿起果汁喝了一小口,但专注点全在余光里。
裴宴周的性格说好听点叫特立独行,说不好听点是我行我素,但凡不是他本意,没人能强迫它做出改变。
可这次不知抽什么风,他还真半推半就拿起了酒杯,眼都没眨直接一饮而尽。
骆樱不动声色,将挎包调整到合适的位置,做好了遇见突发情况撒腿就跑的准备。
结果罪魁祸首吴毅兴先他一步,两手一撒,说要去厕所。
包厢内静的离谱。
三分钟后,室内陷入一片漆黑,这诡异的气氛才像是打碎了一个角。
“啊,怎么回事?停电了?”
“不是吧,阁楼没有备用电源?”
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夜里,骆樱本能大于意识,反射性地抓住了旁边的手。
少年的手指骨节分明,她的食指放在手背的位置,隐隐能感觉到皮肤上凹出的青筋。
“我好想你。”
轻似呓语的话散在空气里,震碎了平和的假象,将安静撕裂出了一道口子。
像是一道惊雷,骆樱想慌张抽出的自己的手,却发现手腕上的一抹温热的力度,将她桎梏在宽大的掌心。
灯光再度亮起来时,吴毅兴站在包厢门口,像是预料到什么一般,视线锁在两人亲昵的姿势上。
裴宴周不知何时蹲在地上,只比桌面高出一个头,他握着骆樱的手,双颊酡红,可怜巴巴地仰望着斜上方。
很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狗。
吴毅兴像是看不见骆樱的求助,招呼着包厢里的人离开:“时间也不早了,就先散场吧,余下的夜晚我要和女朋友独处了,各位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在临走前,他还看了眼裴宴周,趣味地挑了下眉,心里直呼这哥真是演技派。
不足两分钟,包厢内只剩下两个人。
其中一个人还不清醒。
裴宴周像极了酒醉的状态,向来清冷的眼神里满是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