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裴宴周知道她的秘密,她格外心虚,但好在面目表情匮乏,看不出什么异常。
裴宴周:“……看够了吗?”
对面那双眸子过于直勾勾,多想都显得是他不对。他看着对面就差把“和你不熟”写在脸上的人,重复道:“前后桌,问下作业不过分吧。”
骆樱第一反应就是找卷子,不说话太久,她渐渐将开口当成了第二选项,凡事习惯点头和摇头。
方才还面无表情,此刻的动作出卖了她的无措,她没注意桌面上没收起的卷子,手忙脚乱的在抽屉里翻找。
裴宴周保持着半靠墙的姿势,半耷拉着眼皮,目光就像是随意一般落在骆樱身上。
他总觉得骆樱身上有股违和感,明明很胆小当初却敢跟着他走,明明不张扬却一夜之间众所皆知。在他眼里,骆樱是个矛盾体,甚至她什么都没做,他就是莫名想逗逗她,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住的关注她。
半分钟后,骆樱终于看见了桌面上的卷子,人都傻了,她慢慢停下翻找的动作,试图让自己显得没那么傻。
等了几秒,她才拿起桌面上的卷子,指了指卷末的作文题,抿着唇没说话。
“你有表演的喜好?入戏太深,还是上瘾了?”
裴宴周压低声音,尾音微微上扬:“你打算这样多久?”
没有暗示,没有隐晦,简直就是挑明了讲。
骆樱想不通裴宴周为什么会在意这个,桌下的手指绞紧,嘴唇蠕动了下。
“与……”
“哪样多久?”
田梨刚进来就听见裴神的话,立刻跑到位置上,什么都没问就站到骆樱这边,明明平日怕的要死,现在却鼓起勇气,语气中带了些质问的意思:“裴神,可不兴吓唬人的,我们家樱樱胆子很小的。”
裴宴周答非所问:“与我无关?”
他懒散的说的别人听不懂的话,轻笑声散进空气,才回答田梨:“她的胆子可不见得小。”
“谁的胆子能有你的大。”
李铭优路过,走向讲台还看着裴宴周:“裴宴周说说这次怎么回事?你的化学测试卷为什么没交?我昨天强调多少遍,你的耳朵是用来出气的?”
裴宴周转过身:“丢了。”
李铭优黑脸:“丢了?你怎么不把自己给丢了?”
裴宴周:“卷子把我丢了。”
李铭优:“你说什么?”
裴宴周摊手:“对不起,我的错。”
李铭优仗着“奶奶”的身份将裴宴周拿捏的死死的,看到裴宴周服软后,扬了扬手里的卷子:“吴恩,把卷子给大家发一下。”
趁着发卷子的空隙,田梨将小纸条推给骆樱。
【裴神刚刚给你说什么了?】
骆樱只说了一半。
【问我作文题目】
田梨才安心。
【那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