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怎么了?
这时候我还能注意到她带着鼻音,急促也掩盖了哭腔。
我
震惊的同时更多是难以启齿,因为咳嗽的反应太厉害,下体几乎来不及收缩。
我摁着她的肩膀起身,从柜头抽几张纸,挺着肚子往院子里的厕所走。进门的时候一南跑过来,手里递给我一件干净的小裤。
顺便换了。
我本来只是想捉弄她,却把自己也弄得狼狈。游戏体验感极差。
出来的时候一南端着小盆傻站着,见我手里捻着脏的那条,往身前努努嘴。
放进来,我拿去洗。
我放进去了,然后一把抢过盆来,走了两步想起冤头债主,那点自尊心也就抛开了,心高气傲地又把盆塞回去。
狗奴才!
被骂了还那么温柔,她眼里的光刺着我,然后伸手摸上我的头。
奴才伺候小公主~
我心想小公主的头是你能摸的,但我没那么矫情。站在她身后看她放水搓内裤,院灯昏暗,她总要凑的很近,鼻头还粘了泡沫,洗衣液放的太多了。
什么惊喜?
嗯?
她愣了一会,慢动作擦掉自己鼻子上的泡沫,然后佯怒爬山眉头。
你装的?!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暴露了,抿着嘴不知道该不该笑。
你还笑?!
我差点急死了!下次不能开这种玩笑了。
睡觉可以,睡前把手机关机,不睡就开机,这样我无论如何都能知道你的状况。
我听她噼里啪啦一大段字往外蹦,心窝发痒,看她冻的通红的手,接过盆。
去擦,我晾。
她擦完手出来我正踮着脚拼命把衣服往绳子上搭,小腹隆起导致重心下降,一切抬高的姿势都很吃力。
她来了之后,先是被披上了一件棉服,然后又被托起到刚好的高度,她的手环在我胸前,隔着厚厚的衣服只能感受到一堵安稳的力度。
好轻。
我们这一次相遇里,唯一听到的带有嫌弃的话语,仿佛比心疼还多了些愧疚。
走,带你去看。
不算惊喜的惊喜。
一辆小电驴,前置挡风,车头挂了两个头盔。
我好像没那么心软,因为同样的安全感在很久之前也收到过,现在更多的是理所当然和温暖。我抱住一南,在她怀里取暖,手急切地探进更深的地方,渴求能密切感知温度的接触。我时常认为自己是害怕这样的情感的,因为害怕,所以才着急进入,把自己笼罩在可怕的温暖里,越是亲密越是证明百毒不侵。就像年幼时候的自己,黑暗是吞噬的代表,但却总在害怕的晚上独自走进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