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泱一直觉得这是对的。
直到她无论做了多少努力,都换不来别人的真诚。
所以,她放弃了。
“闻人渊,你在京城高高在上,如果不是这一遭南下之行,你可能永远都不能体会到被你欺辱的人的感受。”
“你是太子,是高位者,很多时候不需要你亲自动手,多的是人代劳。”
“而他们的手段,只会比你吩咐的更重、更惨烈。”
“你知道有人会因为你的一句玩笑话死吗?”
曲泱始终忘不掉,她曾在国子监里见到一个跟自己一样的人。
那人是寒门学子,考入国子监后,被这群纨绔当成了欺辱的对象。
在她没去国子监之前,那人才是经受最大恶意的存在。
因为都是男子,那些人的手段更加恶劣和不堪。
最终,硬生生逼得那人沉湖了。
而这一切的起因,都是闻人渊不经意间了解到那人的过去,随口一句:
‘你这样的人,怎么配跟我们在一起学习呢?’
闻人渊眼神茫然了一会儿。
而也正是这茫然,让曲泱心中更加麻木冰凉。
看啊,施暴者是永远不会记得的。
如果不是苗疆这群家人,或许她也会被磋磨到死,换不来一句对不起吧?
曲泱缓缓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眼底变得异常冷静。
她转过身,“哥哥,我要去配蛊姥教的新药了,先回去了。”
闻人渊脸色一变,惶恐尖叫:“不行,你不能走!”
“曲泱,你走了他们会杀了本宫的!!”
面对他的凄厉,曲泱直接忽视了个彻底。
姬无相则是慵懒地打了个响指,“走吧,好戏结束了。”
他两人一走,其他长老和执事也准备回去。
倒是大长老忧心忡忡:“疆主,他们怎么办?”
姬无相声音懒散:“你们不是要给二长老报仇吗?喏,孤的这一份已经报过了,你们随意。”
说完,他便抓着曲泱无力的手,一边帮她揉,一边往行宫走去。
而大长老和三长老面面相觑,最终,还是把闻人渊跟聂怜舟关进了苗疆的地牢里。
边界被打扫的很干净,像是从来没发生过大战一样。
而曲泱酸软的手腕,也逐渐缓和了下来。
她试着抽回手,却发现姬无相攥得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