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成狐神色蓦地一敛:“你要是再质疑的我选择,你可以离开。此类话语别再让我重复。”
石矶懦懦应了声,就到角落种蘑菇去了,她心里哭唧唧的泪流满面:哥哥不爱我了,好可怜好可怜orz……
经过这两三天的接触,不用看不用问,傅成狐用脚趾头都能知道对方此时的心里活动,他满额头黑线:总觉得自己貌似收了一个小媳妇……
傅成狐顿时狠狠打了个激灵,摇摇头将这个可怕的念头甩出脑海。
他一脚踹上怠工的某妖:“喂喂喂,赶紧划水,误了爷的大事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到了追风岭能不能报名还另说呢,”石矶皱着脸嘟囔,然后扭头冲着傅成狐说道,“哥哥,那个追风岭有什么好的,竟值得你大费周章。”
“现在比不得我们那时候,要学术法还不如我教你呢。”这话石矶也就是随口一说,继而他一愣,接着某种不能言述的兴奋涌上心头:
能当哥哥的老师一定很棒!这样就可以有很多时间跟哥哥相处了!别人想霸占也霸占不了!
心思电转,石矶一手划浆,另一手的拇指竖起撇了下鼻端。
她双眸亮晶晶的说道:“哥哥,让我教你吧,保证比那些臭术士教得通俗易懂。”
傅成狐身形蓦地一晃,要不是他手疾眼快地扣住木筏边角恐是要落水了。
他狠狠一恼:“要划水就好好划,把我弄下水了,信不信今晚我让你跟这里海域生物相亲相爱一整晚!”
石矶缩缩脖子,埋头奋力划水。
日头渐渐西下,朦胧灰暗的色彩开始笼罩在这片广阔的海域。
海面很平静,静得给人一种风雨欲来的压抑。
而此时的傅成狐则与石矶一脚踏上了追风岭的山脚下。前者张开臂膀,怀抱迎面而来的凉风,黑色的短发飞扬,发丝尖儿润了月色光芒。
夜里于石矶来说亮如白昼,甫一转头就瞧到傅成狐这种梦幻的表情,心里有点惊悚。
她说得小心翼翼:“哥哥,又有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惹你不快了?”
傅成狐:“???”
“别怕麻烦,告诉小妹,我帮你揍他!”石矶拍拍胸脯说得义愤填膺,“竟敢惹恼了哥哥,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
傅成狐黑线:“你能不能少点脑补,多做事。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
难道是又想掏某个倒霉蛋的心脏出来……看看玩玩?
瞅到傅成狐的表情,石矶张嘴正想说出这话,却被不远处的呼救声给打断了。
那声音细若蚊鸣,要不是一人一妖有修为在身,恐是辩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