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头尖皮鞋一转角,北北的脸顿时绿了,他后退两步去抓左小蛮的手。
左小蛮细一打量,没什么啊,只是一中上美女,打扮的很时髦,不过也过三十了吧?怎么把北北吓这样,难不成北北真在外面勾搭这大姐?
哇啊,姓北的,难道我比她差么?
其实是差很多,司觅这个样子绝对是引男人回头的清秀美女,而小蛮也引回头率,而且会更多,只不过是看鬼片心理,加上还可自我安慰,看,这人比我邋遢。
司觅一看左小蛮先是一楞,她是心理医生,有点洁癖,马上就退两步,后又看见北北脖子上的印子,就转了身按电梯。
“她是找你吧,北北,你还说你米背叛月月?啊?”小蛮怒吼。
“你少叫,”走廊里的灯是节能灯,照的每个人脸色发青,北北脸色却是发灰的,只盼着能随身带点辟邪的东西。
“那是月月的大嫂,不过……已经出车祸死了。”好久以前见过的了,虽然那天的情况有点乱,但是印象还是挺深的,感觉是很凶悍的美女,那现在应该是很凶悍的女鬼。
出车祸死了?司觅不敢相信。
我死了我不知道?
姓越的小xx,你就拿老娘当挡箭牌吧,我早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死了啊,哇,第一次看幽灵啊,请多多关照,你等等啊,我拿签名板,你千万不要走。”小蛮甩开北北,冲进屋子里,机会难得,失不再来,她听说灵异产品都可以卖高价的。
司觅气的气血翻涌,只点着北北尖叫:“你……你,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你看见幽灵有脚的么?反正你现在找到新欢了,真是,耽误我时间,我还好不容易打听到这里,既然你已经不关心那个傻瓜了,我就告辞了。”
电梯一开,她就跳着脚上去了。
怕鬼,但还是……北北也凑了进去,吓的缩在电梯一角,闭着眼睛说:“我没有害过你。”
“谁看见我们的样子,也会觉得你象鬼吧?”
司觅翻着白眼,张着涂蔻丹的指甲,张牙舞爪的吓北北。
看到北北可怜兮兮缩成一团团的样子,心里面不由想,那人真是罗刹命,他爱的他不爱的都可以折掉半条命。
“月月的话你就这样信,我只告诉你,他想达到什么目的时,那真是口吐莲花啊。他要说他是来拯救人类的,估计也能创造一和政府感情良好的宗教。何况把一好好的大活人说死了。”
“那……你有事情告诉我?”北北终于缓过来,他现在已经睁不开眼睛,精神却亢奋着。嘴巴死硬的:“我并不想知道。”
“啊?那你为什么还进来?”司觅一针刺的北北灰头土脸,鲜血直流。 “你有车么?”
“有。”
“那我们到地下,你开车带我去香格里拉,我们谈笔生意。”
香格里拉的客人流通量不是很多,北北和司觅找了个座位坐下来。
司觅带着天真的微笑道:“你的林宝尼坚真漂亮,我和我丈夫都是医生,虽然也算高收人士,但是恐怕一辈子也买不起这么贵的车。”
一窝的狐狸笑的都像,北北跟狐狸相处久了,已经明白什么是隐性敲诈,这女拆白党,北北冷着脸把钥匙给司觅。
收了钥匙要了几份甜点,司觅先抒情的长叹一声:“哎————!”
北北立刻牙疼了,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有什么事情不会去问月月,为什么在这里受这女人敲诈?努力使自己的声音正常,北北僵着脸问:“你还有什么要求。”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其实绝对不友善,因为对面一老先生不断看他。
“请签一份文件吧。”司觅从包里掏了一打纸出来。“我有孩子啊,当然希望他至少少奋斗五十年,签了这你就放弃月月的遗产继承权。”
少奋斗五十年?他北北这一生追求的是什么?还不就是一个钱字?他为什么要放弃这些?
北北脑袋里冷静的讥笑,就为你一不值二两半的消息,我放弃当全国人民羡慕的暴富对象?我会放弃这种飞来的彩票特等奖?你还不如教耗子打字容易点。
你做梦,你做梦!
手却利索的把文件签了,伤感加自我厌恶中……可见只要真的努力,老鼠学会计算机操纵鼠标也不是不可能的。
“咦,这么痛快?”司觅将一勺冰激凌放到嘴里。真好吃啊,爱情甜美的滋味,原来你……原来你真有这个本事,找到为你舍弃一切的人。
月月我佩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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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她发病的时候,月月还小,那时候只知道是血液病,受了看一些电视剧的影响,都以为那是白血病,月月知道自己有潜伏基因,这件事情,是我老公告诉我的,所以月月曾经发誓不再爱任何人,他母亲死后,他父亲几乎死了大半,有这样的悲剧在眼前,他怎么敢?现在已经查出来了,脊髓穿刺的结果,遗传性急性再生障碍性贫血aplastic anemia,一样是会死人的重病,多在一年内死亡,颅内出血和严重感染是常见死亡方式,好在无癌细胞,不需要他做化疗遭那份罪。”
“他昨天,企图自杀……”
北北的身体向前一冲,杯子被他碰的翻出一点咖啡,他退了回去,用餐巾搽着桌面,看咖啡把白餐巾染的一点点渗透了,象干涸的血印子。
眼睛低着不敢看司觅,全身都有点不受控制了,不会的,不会的,祸害遗千年,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