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明站起身,修长的身子半倚在水缸边,轻哧一声:什么货色。如云是典型的及具有东方特色的长相,所以极得洋人喜欢,而她也乐得扮他们喜欢的扮相,所以这云姐儿说起来虽然价不高,但活儿接的实在不少,于是在这春满阁里也颇有人捧着。若说明姐儿与容姐儿是相互看不顺眼,那与云姐儿就是不对盘了。
江从芝无奈的看她一眼摇摇头说:你们俩每次见面就不消停,不知有什么可吵的。
香明却撇她一眼,正想说什么小桃急急跑来:芝姐儿快下来罢,王书记长来了。
江从芝小脸一白,被明姐儿扶下来时差点一个趔趄摔了。怎的这时候来?打茶围吗?
小桃看她一瘸一拐的样子颇有些于心不忍:芝姐儿快去洗漱下罢,是个住局,妈妈说了今儿唐少的事就算了了。
娘的,来的真不是时候。
对于王书记长,江从芝对他是有感激之情的,之前在她没甚名气的时候也是他给她做花头,带她出局,这才将她身价抬起来了,可与他行房可真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树兰叫了另一个丫头鱼真一起给江从芝梳洗,缓了一会总归是大腿不那么酸了。
树兰轻轻的一下一下地梳着她的长发,时不时瞄她一眼。
你总看我做什么?江从芝从铜镜里望向她,不解的问道。
树兰显得有些支支吾吾,然后连连摇头,低头继续给她编发。
王书记长推开门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岁月静好的景象,男人四五十岁的样子,头发有点稀疏了,面部不算太好看,年龄的原因腮帮的肉已经有点松了,他穿着一身有点略显宽大的黑色西装,带着金表和金戒指,看起来是个想把自己显得富贵的人。
江从芝从镜子里看见了他,不紧不慢的起身:王书记长。她刚洗完澡,只穿了白白的衬裙,还没来得及换上衣服,此时那一双大眼看过来,像头小鹿。
王书记长点点头,将公文包放下:吃了吗?一起吃点。
江从芝从善如流的点点头,她遣了鱼真出去,只留下树兰在里面照顾。一桌饭菜很快上好了,这一餐他点的十分清淡,就连汤也是豆腐汤。
王书记长今日怎点的这般清淡?不是平日里最喜爱我们这的松鼠鳜鱼?江从芝盛了一小碗汤放在他面前。
王庭摇摇头:近日我去看了医生,医生让我少吃甜食。
江从芝眨眨眼,王庭的年龄照理说努努力也可以当她爷爷了,照顾些身体饮食也是好的:原来如此,如果要清淡的话,珍珠肉丸也是好的,我听明姐儿说要想身体好得多吃肉才行。
她一笑,眉眼弯弯,露出一口白牙。王庭很受用她的乖巧,点点头对树兰吩咐加一盘珍珠肉丸。
两人一席菜吃了许久,还叫了些酒,大部分时间都是王庭说两句工作上的琐事,江从芝附和两句。他的官职比不得白家的大,充其量也就是在这一小片区域有点名声,可他家里有钱的很,他老爹是个做生意的,前些年发了大财,也给他谋了个小官当当。
几日前我去了法租界外的一个东洋堂子,见识了一些新花样,这才想来与你探讨一番。王庭吃饱了饭喝足了酒,靠着椅背说道。
法租界外的东洋堂子?怪不得这半月不见他来,江从芝呼吸一滞,心里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法租界外的堂子更像是那些个低等窑子,在那学的有什么好的?江从芝扯出一个笑来问道:王书记长与妈妈说过了?
说过了,不在你身上留什么痕迹就好。他站起身来,颇有些迫不及待了。
树兰识时务的急忙吩咐人将饭菜收了出去。房间门关上的一刹那,王庭眼中神色一变,从公文包里抽出比她手指还粗的红麻绳出来,引得江从芝神色大变,王。。王书记长。。这是要做什么?
他将绳子抖开,欣赏着她脸上极力掩饰的惊慌表情,和她第一次落红时一个模样。他下腹一紧:别怕,我认识了一个东洋的绳师,我向他学了那么几招,捆起来不会痛的。
江从芝第一次有了惧意:王书记长,不瞒您说,我今日。。今日。我坐了水缸,所以
王庭眯了眯眼,他眼睛也是赭褐色,可却显出一丝阴骛来:我知道你与那唐小子的事。按理说我包了你的月,你的时间都得是我的。其他人来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月给三十,你拿十五,还让你见其他客,我可亏待了你?
江从芝知道今日逃不掉,若是她今日不从,怕是以后他也不会再来,就是她那还没捂热的十五元也得吐出来。她咬咬牙:王书记长自然不曾,可是这。。这绳子我。。
王庭听她松口,面色一松,缓和了语气说:你是我的人,我怎么会伤了你呢?说罢命令她脱光了去床上。江从芝也歇了不从的心思,他吩咐什么她便做什么。
王庭将那麻绳往她身上套,一圈又一圈,手法并不生疏,显然应该是在东洋妞身上用过的。绳子穿过她的手臂,绕过胸脯然后绑在后背,迫使她跪坐着但是必须得高挺着胸部,她乳尖也因为冷空气和麻绳有意无意的触碰硬挺了起来。
王庭看了直咽口水:我就说,这红绳捆在我家芝芝身上,定是比那东洋的妓子们好多了。他上手抚摸起被红绳勒出的肉来,看见她挺翘的乳尖,不禁一笑:你看看你,自己也喜欢被捆吧。
江从芝暗骂一声,什么喜欢被捆,胡说八道,这绳子勒的她生疼!她略带怨念的看他一眼,王庭可不吃这一套,他以前喜欢雏儿,现在他明白了,他是喜欢她们惊怕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