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礼真眼睑缝隙之间露出的瞳仁,蕴含着另一种不同于其他家族成员的黑暗。
小兔的身体开始直打寒颤。
『……啊……啊……』
『杀了他后有什么感想?你很嫉妒你哥对吧?是不是吐了一口怨气啊?欸,说来听听嘛,杀人犯。反正大概也只剩我肯理你了。快讲给我听啦~!我超感兴趣的耶——快说啊,喂。』
礼真轻拍小兔的脸颊,命令她赶紧游说。小兔则是眼眶泛泪,整个人缩成一团企图自保。
『……咿……咿!』
『你干嘛缩成一团啦——我又不是在责备你,只是很感兴趣罢了,所以你用不着害怕。我可是特地主动找你聊天耶,你起码也讲些有趣的事给我听听吧……
『唔……啊唔……』
任由礼真踹踢身体的小兔,双手抱头缩成一团。
『啊哈哈,笨死了你——明明是个杀人犯,还在那哭什么啊。你真有趣。我看上你了。』
『……咿……咿……』
『我决定了。我要你从今天起变成我的财产。这样一来你也不会再孤单了,很开心对不对?我就把你当作宠物饲养好了。』
『对……不……起……唔……』
『我为人很温柔对吧?你要记得心怀感激,并且从今天起尊称我一声礼真大人。』
那是一种扭曲的依恋。礼真是个为了确保自身优越性而伤害小兔,只想迫使小兔服从命令的人格破灭孝
小兔再也忘不掉这天的夕阳景致及礼真那张笑容。
而她的呼吸过度症,正是从这天起开始发作。
小兔孤单一人。
直到考进学园、升上高中部为止……她一直都是孤单一人。
***
小兔睁开被泪水沾湿的眼睛。模糊不清的视野,带给她一种彷佛仍置身于梦境中的错觉。
自己究竟有多久没作这场梦了呢?
打从加入试验小队以来,她也变得较少回忆起过去的往事。
肯定是因为获得满足的缘故吧。光是众人愿意允许自己存在,便让小兔的内心感到十分平静祥和。
(…………对了……我得、赶紧回教室……作料理、给大家吃……才行……)
回想起自己该做的事情之后,小兔聚精会神地设法调整视野的焦距。
眼前好像有个人,频频喘着大气,宛如覆盖在小兔身上一般——
「!?」
小兔强迫自身意识恢复清醒,连忙睁大双眼。
却赫见礼真整个人压在自己身上。
「——礼真、大人!?」
「旱啊,小兔。你真是个贪睡的小女孩呢。」
「您这是在做什么!?快放开我!」
「问我做什么,当然是初夜呀,初夜。」
礼真边说边笑咪咪地再次伸手探向小兔的衣服。当小兔扭动身子试图挣扎时,这才发现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被换上另一套服装。
这套纯白色的服装……是婚纱礼服。
小兔顿时感觉到一股冰霜般的寒意窜过背脊。
「为、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