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房的门紧闭,将一切嘈杂的声音关在了外面。
宋熙按照规矩跟谢玉嫣喝了合卺酒,成了结发礼。
将盖头又重新揭了一遍之后,谢玉嫣这才看清楚自己的夫君长了个什么样子。
这不是那日在魏府,自己落水时相救的那位公子么?
当时她在水里挣扎,马上就要喘不过气了。
意识模糊间感觉有一双手,将自己从冰冷的池水中拉了出来。
昏厥之前,她只来得及看了相救之人一眼。
可就是这一眼,让她记到了现在。
见谢玉嫣盯着自己看,宋熙略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音。
“咳咳,那个你叫什么来着?”
谢玉嫣这才回神:“妾身谢玉嫣。”
“那我就管你叫玉嫣好了。”
宋熙顿了顿继续道:“情况刚才你也听到了,我同蒹葭是两情相悦,约定好了一生一世一双人,娶你是父母之命,不是我个人意愿,所以劝你别把心思花在我身上。”
他说完就一脸紧张地看向谢玉嫣。
因为刚刚听她跟谢玉娇和堂妹说话,还挺伶牙俐齿的,弄不好又要跟父亲母亲似的,扯一些礼法规矩说事。
可话音刚落,就听谢玉嫣柔声回答:“妾知道了。”
她在侯府一向逆来顺受,而且时刻谨记母亲姜琼月同自己说的话,恭顺丈夫,孝敬公婆。
又知道了当日的救命恩人就是丈夫,别说他至少以礼相待,就算说的再难听一点,她也能忍让。
宋熙闻言满脑子问号。
“我是说我这辈子都不会碰你,以后你过你的,我过我的,今日就是你我之间最后一次说话!”
谢玉嫣想了想,还是提出了反对意见。
“世子说的这一点,请恕妾不能接受。”
他就说嘛。
宋熙撇嘴。
还当她有多大度能容,还不是做做样子给外人看得。
正待好好说教一番的时候,就听谢玉嫣又道。
“世子重情重义,妾能理解也深受感动,可以接受世子过院门而不入,个过个的,但。。。”
她话锋一转:“妾作为正妻,将来势必要替婆母分忧掌家事,而且同一个屋檐下,约摸做不到跟世子再也不说话。”
“啊,这个。。。”
宋熙他也不是那个意思。
就是想表自己与蒹葭情深的同时,最好能激怒新媳妇儿,那他就有足够的理由跟她撕破脸,今夜不睡喜房。
明日父亲母亲问起来,他也有话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