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谢吟脸色明显比平常要黑上几分,姜琼月心里打鼓。
他该不会以为自己是那种前脚刚让人家提亲,后脚就跟别的男人厮混的人吧。
姜老六这回可真是把自己坑惨了。
她抬起一双杏眼,眼睫毛忽闪忽闪的。
“你要是从一开始就在,就该知道我同苏先生之间没有什么。”
谢吟抿着唇不出声。
抱着姜琼月来到湖边一处游廊的转角,才将人放下。
姜琼月正要再问他因何会在那艘画舫,就见谢吟撩袍单膝跪在身前,抬起自己的右脚放在大腿上,正要褪下鞋袜。
她吃惊阻止。
“你做什么?”
谢吟没理会姜琼月的惊呼,只说了句“别乱动”。
而后轻手轻脚地托着她的脚看了看,又从自己的外袍上扯下一长块布条,细心地一边交缠在她后脚跟和脚腕之间,一边慢悠悠说道。
“工部于今年拓宽南下运河,想让我秘书郎的名义起草奏呈,故约我来这里吃茶商谈,那艘画舫是工部的赵大人平时宴客用的。”
姜琼月愣愣地看着谢吟给自己包扎。
他手法专业不说,就连自己想问没问出口的话都能准确地猜到。
这个男人的观察力和心思,不可谓不细致入微。
感受到姜琼月的目光,谢吟抬起头来同她对视。
“活动下看看如何。”
“哦。”
姜琼月这才后知后觉自己看的有些出神,尴尬地移开目光。
动了动右脚,虽说还有些拧着筋一样的疼,但是因为有绑布的支撑,显得好多了。
“你怎么知道我崴到了脚。”
姜琼月问。
刚才可是连近在咫尺,又身为医生的苏瑾安都没发现自己受伤呢。
“你方才抱那个孩子后撤的时候,明显脚步顿了一下。”
谢吟直起上半身看她。
“别人或许只顾着在你面前表现,但我可是时时刻刻都盯着你呢。”
姜琼月“噗嗤”一下笑出声。
“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阴阳怪气的,好像我是什么需要时刻堤防的犯人一样。”
谢吟单手撑在她背靠的栏杆,俯下身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