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人留步。”
谢吟不凉不热回应:“医师还有事?”
苏瑾安缓步靠过来。
“只是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谢吟轻笑。
当讲不当讲,你现在还不是一样要讲?
“愿闻其详。”
他倒想听听这苏瑾安的狗嘴里,能吐出什么样的象牙来。
苏瑾安道。
“症为病之表象,非病之始也,意思是等有了症状的时候,其实人往往已经病了很久,有的甚至已经严重到药石难医,在下见大人脸色不好,故而提醒,如若身体有不适之处还是要尽早就医,以免耽误病情,在下益安堂的大门,永远向大人敞开,告辞。”
谢吟看着苏瑾安离去的身影,不由捏紧了拳头。
一旦怀疑的种子埋下,那么它就会在心里生根发芽,从而影响一个人的情绪、行为甚至是判断。
他如何不清楚姜琼月既然已经问出,那么她在心中很有可能就已经将这件事猜测了无数遍,无论自己如何解释,都变得无力而苍白。
而刚刚苏瑾安借病理一事讽刺的也是这一点。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谢吟呢喃他的名字。
“苏瑾安。。。”
看来自己之前小看他了,这个人远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望舒阁里。
姜琼月奋笔疾书过后,将一张小字条塞进傲雪爪旁的信筒里。
小家伙开始还不想走,硬是蹭了她屋里两块肉条,才拍拍翅膀飞上天空。
前脚刚送走傲雪,后脚姜琼月的房门就被敲响。
“姨母,姨母你在房中么?我是宏儿。”
谢玉宏昨夜在屋里辗转反侧,守着谢玉宸直到天明后,才回自己的屋里睡了会。
他从头到尾把事情想了一遍后,心中有了一个计划,决定来找姜琼月商议。
姜琼月打开房门把谢玉宏让进来。
看小人眼圈浮肿,面色暗淡,就知道他昨晚没睡好,倒了一碗清茶给他然后才道。
“宏哥儿找我有事?”
谢玉宏接过茶碗喝了一口,然后似是下定决心般对姜琼月道。
“姨母,我想回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