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怡春阁后,她虽然陶醉在自己的成就中,但由于吴子规的不悦实在表现得太过明显,即使她再迟钝,也很难不察觉到。
问题的症结在于她完全不明白吴子现在别扭什么,他不是烦恼没“钱”吗?有钱才能住好的地方、吃大餐,那为什么她拿到钱,他却一脸不高兴呢?
吴子规既不正眼看弦月,也不开口说话,就是打算闷死她。
“心头有话就爽快说出来,不然我哪知道你在气什么。”
他就是不开口。
“莫非你……”弦月沉思道。
他的表情有了改变,似乎想知道弦月的话中玄机。
“哦,原来如此,我想通了,我完全一清二楚!”弦月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
吴子规斜瞄弦月。她会明白什么?
“好吧,那就这样吧,没关系,你不必解释,我懂了。”弦月摆摆手,当真无意继续追问。
她放弃追问反倒勾起他的好奇,差点就问出“怎么样”,但又快速回复不屑与弦月对话的表情。
“难得你自知理亏,所以才无言以对,我说的没错吧?”她自认为找到答案,说中吴子规的心情而大呼痛快。
“我理亏!”吴子规大叫一声,眼睛瞪得老大。
“哟,你没哑啊!你会开口说话耶,声音很大声哦。”他愈是发怒,她愈是得意。
“不想理你,你反倒得寸进尺、不知好歹!”他的脸色气得一阵青、一阵白。
“我说的全是实话,有什么问题?”她张着一双大眼睛,无辜的道。“我刚才说的话,沿路你都不反驳,当然是因为我句句属实、言之成理,而你只能摸摸鼻子,点头默认。”
“你完全是强辞夺理!”
“真理愈辩愈明,我做人一向最讲道理。”
“我不想和你一般见识,才一路让你,你……你别不知好歹!”吴子规气得舌头打结。
“到底是谁让谁,你最好把话说清楚。”她凭实力占得上风,哪容自己的功劳变成是“让来”的结果。
“哼!今天的事到此为止,我不想和你斤斤计较。”吴子规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模样。
“拜托,做错事又没关系,我才是‘真的’不会和你计较。”
“我会做错事?你干脆告诉我,太阳会打西边出来。”
“如果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就应该老实认错,何必管太阳从哪里出来?”弦月不屑的白他一眼。
“认错!”吴子规瞪大双眼。
“只要你认错,我答应给你个面子,不会笑你。”
“你到底了不了解情况?该认错的人是你!”他恶狠狠的瞪着弦月。
“我?为什么变成我?”她没有被他凶恶的态度吓住,一头雾水用食指反指自己。
“你今天坏我一件大事,你知不知道?”他懊恼至极,又是捶胸又是顿足,像只斗败的公鸡,瞬间失去凶狠的模样。
“大事?”她皱起眉头。
“对!”他无奈的重重点头。
“大……你该不会是指……”她努力的想,究竟是什么样的大事。
“真糟糕……”他不断猛敲脑袋,似乎这样就能敲出解决之道。
“怡春阁的事……”她一边想,一边口中念念有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