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不安,明明是看着邬佟在自己身边,伸手过去的时候,又好像只是掠过了一阵风,什么都没留下,他手里什么也没有,什么都抓不住。
房间里这么黑,闫子安却能看见邬佟脚上的纹身。
他能回想起上一次尽情摸着邬佟脚踝的时候是什么感觉,那突起来的一小块骨头在他眼里似乎带着不一样的意味,让他的喉咙开始干渴。
而在邬佟彻底恼火之前,闫子安又将他松开了。
他也不能是现在就对着闫子安发飙,只能是深吸一口气,爬上床继续睡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又或者他睡一觉明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就不在意这事了,不会再提起。
闫子安:“晚安。”
邬佟还气着,没有答话,他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脚踝,摸到那个牙印还是挺明显的,还带着些湿濡的触感,让他一个哆嗦,触电一般将手收了回来。
不行,不能去想了,再想睡不着了。
然而上天注定不让他今晚睡个好觉。
他只觉得自己刚闭上眼睛,就有人在旁边往自己的耳朵吹气。
这不是他的错觉,这个感觉很明显,他感受到了他人的气息。
邬佟完全炸毛了。
刚刚才从闫子安那边过来,那这刚好相反方向,身后的就只有可能是纪永年,这狗比直接爬到他床上来了??
“纪……!”
他还没把纪永年的名字喊出来,便听见身后的人轻笑了一声,让他剩下的两个字卡在了喉咙里。
本来邬佟是处于炸毛状态的,此时毛骨悚然的察觉出了这笑声主人的身份,让他瞬间浑身僵硬,不敢动弹。
“纪?冬冬好像是,将我认成你那发小了?”
男人的嗓音低沉却温柔,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在说话,能够感受到那温热的吐息。
“这种态度……嗯?难不成他也经常爬你床吗?”
明明该是个德高望重风光霁月的人物,却十分自然的就吐出了“爬床”这样的字眼。
“……封然。”
邬佟只觉得自己的心剧烈跳动着,当然不是心动,是虚啊。
想想看现在这是什么样的场景吧,一左一右的两边睡着闫子安跟纪永年,而封然跟他躺在了床上??
能不能整点阳间的活,着实难顶。
“你是怎么会在这里?你是怎么进来的??”
准确的来说,是怎么进来了然后又不被发现的??
邬佟问完,又想起了封然拥有的那个能力,顿时一惊。
该不会就是这个……
封然:“你不是知道的吗,只要我不想让人发现,自然没有谁能发现。”
邬佟:……草。
是啊,之前是在闫子安眼前,现在直接升级了是不?还多一人??
邬佟又想到之前,他就说封然怎么会走得那么干脆利落,听见闫子安跟纪永年都在他房间打地铺了还能那么镇定自若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