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闲逛着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走来。
苍啼缓慢地转过身,仰头往那高高在上的椅子上看去,只见一位男子走到了那把华丽的椅子前坐着。
他身着玄色衣衫,衣衫上还印有金色的龙纹。
模样嘛,长得不错,不过眼角细长,有一种雌雄不辨的美,若不是看他骨架不似女子,苍啼还真分辨不清这人的性别。
在看到苍啼时,他愣了一下,然后轻笑了一声,说话都带着一股妖味,宛如南风馆里的男妓:“原来今年也是个男的,不过你的容貌,可要比去年那个俊多了。
想必味道应该不错吧?”
苍啼淡然地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过身继续在这洞厅内散步,那闲庭信步的模样,仿佛这里是他家的后花园。
一边走,苍啼一边揶揄:“我还以为这所谓暮山神,也该是个威武将军,或者儒雅文生之类,没想到竟然是一副小倌做派。”
这算命先生说话一向歹毒,这一句,那位暮山神便气得站起身,翘着个兰花指,指着他,语气凶悍,但因为那妖里妖气的声音,也失了几分威严:“你说谁是小倌?”
苍啼停下脚步,脸上带着一副漫不经心的笑容:“谁翘着个兰花指,夹着个嗓子说话,我就说谁。”
此言一出,暮山神彻底动怒,直接从那高台之上飞下,掐着苍啼的喉咙便把他按到石壁上,恶狠狠地盯着他:“你别不知好歹,到了这,你终究一死,要是你老实些,我还可以给你个痛快点的死法。
否则,凌迟,看着我将你一片一片吃下,如何呢?”
他的手上并没有用力,只是用这种姿势限制住苍啼而已。
面对这家伙的威胁,苍啼毫不畏惧,反而轻松地挑眉笑起:“反正左右我都得死,向暮山神打听个事儿,还希望您能解答。
两脚羊就两脚羊,为何还要改个名字叫暮山娘娘,还因此编出了一个可歌可泣,感人至深的故事?”
闻言,暮山神轻笑了一声,凑近苍啼冷冷地道:“我可以不回答你吧?反正,你都要死了,知道这些也无用。”
苍啼摇摇头,嘴角噙着一抹无奈地笑意,又抬眼直视着这位暮山神,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散去:“那我换个问题。
五千年前,神界来过一位帝君,他带着他心爱之人,追着歌谣查着关于两脚羊的事情。
但后来,他的爱人被一妖怪害死。
说说吧,那妖怪是不是你?”
苍啼眼神冷了下来,杀意也自然地流露。
在听到苍啼的话时,眼前人显然愣了一下,接着眼神变得惊恐起来。
他忽然加重了掐着苍啼喉咙的手的力度,整个人变得癫狂,咬牙切齿地看着这个算命先生:“说!你是谁!?龙炎帝君死了,我做的事又危害不了六界,应该不会再有人再追查这件事才对!你到底是谁!?”
苍啼皱眉,扇子立即从袖子里滑出落到了手上,他打开以后迅速朝着暮山神的喉咙划去。
暮山神只能松开手往后撤步躲开。
喉咙重获自由,苍啼调整着呼吸,拿着扇子盯着这位暮山神,仿佛下一刻便准备直接要了他的命一般。
看着他手中的扇子,又联想刚才他的问题,暮山神察觉到了什么,连连后退与他拉开距离:“不可能!你应该也死了才对!你不可能在这里的!”
“呵,”苍啼冷笑了一声,“连你都没死,我怎么会死呢?”
说完,他将扇子朝着暮山神抛去。